顾寒屿把定位发给中年人。
“有个叫吕萦的女人死了,你知道吗?”中年人沉吟着,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他。
“你说什么?她死了?不是啊,她一个小时前刚和我打过电话。”顾寒屿惊讶地呼吸都要窒住了。吕萦明明刚才还活得好好地,怎么忽然就死了?
中年人说:“大约四十分钟前发现的尸体,在一家酒店的洗手间里,也是巧了,分局派人过去临检,杀她的人来不及处理尸体,跑掉了,把她留在那里。我们查到她身份证和通话记录,她应该是你的线人吧?”
顾寒屿头皮麻麻的,无法思考也忘记说话,中年人问了他半天,他才激动地说:“是我的线人,杀她的人一定是昆哥,你们不要放过他。她虽然那什么……是个挺好的姑娘,能不能通知她家里的时候……”
顾寒屿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吕萦的职业不光彩,自己也一度很瞧不起她,可是相处下来,觉得她也不是那么讨厌,相反很多时候她比某些道貌岸然的人善良多了。
中年人明白他的意思,“该怎么说我们有数,她不是杭州本地的,估计联络她家人也需要时间。”
“分局怎么会派人去临检?”
“好像是说有人举报嫖娼,结果没查到嫖娼,查到杀人了。”
顾寒屿明白了,是吕萦在生命最后一刻报了警,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同时也想给他示警。
脑子里乱得不行,顾寒屿挂断电话后心突突跳,始终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吕萦的死,他也有责任,他早就应该通知她,尽早离开昆哥离开杭州,就算她不肯走,也该把她送走,结果害得她白白丢了一条命。
浑浑噩噩过了一下午,夜里,长沙警方派车来接的时候,他的脑袋依然是懵的,直到进了分局办公室,看到中年人那一瞬间,他才清醒了一点。
“通知吕萦家里了吗?”
“通知到了。”
“能不能申请抚恤金?”
“试试看吧,别忘了你自己现在都已经不是警察,你的线人都不能算警方的线人。”中年人叹了口气。
顾寒屿想好了,到杭州以后,把自己卡里的钱给吕萦父母。毕竟要不是因为他,吕萦肯定还活得好好的,还可以继续买她最喜欢的名牌包。
顾寒屿把之前到酒店盯梢的那个文物贩子的情况汇报给中年人,说那也是昆哥的手下之一,中年人和长沙警方商量过后,长沙警方答应尽快抓捕那个文物贩子。
连夜坐车回杭州,顾寒屿把商裳要求和商青竹见面的事告诉中年人,说其中可能有关于秦家的重要线索。中年人答应了向上级汇报以后安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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