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友庆你来做决定,是选她还是选我?”黄静美怒斥道:“你自己掂量掂量吧,我肚子里可怀着你的孩子呢,如果你选她,我这就从窗户上跳下去。”
我注意了一下黄静美的肚子,果真有凸起的迹象,黄静美还真是个狠女人,居然以死相逼,这个时候我不再接话,看他们俩怎么解决。
“之前咱俩不是说好了吗?你生咱俩的孩子是一回事,我和别人结婚是另一回事,互不影响啊!”黄友庆说。
和我想象的有些出入,我以为黄静美会和杨丛离婚,然后再嫁给黄友庆。
“是这样说过,你和别的女人结婚我不管,唯独和她绝对不行。”黄静美说话的时候恨意十足的指了指我。
“当时你也没说这回事呀!”黄友庆说。
“当时你和她不认识,现在说也不晚。”黄静美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跳楼,要么和我结婚。”
“我咋和你结婚呀?”黄友庆说。
“过段时间我和杨丛提离婚。”黄静美说。
“这可是你说的。”黄友庆说。
“我说的。”黄静美说。
“对不起,秋颖。”黄友庆转过脸对我说。
“没关系。”我笑了笑说。
虽然我再一次被分手,但这次我并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如果我今天利用这个秘密要挟黄静美,她只能向我俯首称臣,不过我没有这个打算,因为我想等着看杨丛的好戏,看杨丛怎么应对这即将发生的一切。
走出房子我顺便把门帮他们给带上了,但我并没有选择立即走开,而是靠着门旁站了一会。里面很快传出了黄静美的声音:“你个没良心的,我帮你生孩子,你竟然背着我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搞在一起就算了,还骂我。”
“我啥时候骂你了?”黄友庆说。
“你自己看。”
“这不是我发的。”
“你的手机,不是你发的还能是谁发的?”
“我知道了,她刚才拿了一下我的手机,肯定是她发的。”
“你是不知道,我和她之间有仇,咱们俩的事现在被她知道了,万一她给传出去咋办呀?”
“你不是要和杨丛离婚吗?传出去更好。”
“那不行,如果传出去相当于我婚内出轨,杨丛的家产我一分都拿不到,不能这么便宜杨丛,这些年他背着我和其他女人瞎搞,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明明白白,只是我装作不知道,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慢慢把他的钱都转移了,现在最怕的就是秋颖,咱们俩的事只要她不吭声,就不会出现意外。”
听到这里我不打算再继续听下去了,因为我压根没打算把他们俩的事告诉杨丛,所以知道这么多已经足够了,于是我悄悄的下了楼。我刚走出小区门口,黄友庆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他央求我不要把今天的事传出去,我说:“你放一百个心,看在这些天你待我还算不薄的份上,我会替你们保守秘密的。”挂掉黄友庆的电话,我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走上了回家的路。
七月下旬,我带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外出的道路,去往西部边陲地区的一座城市,我要到母亲和然然身边去。坐火车需要二十多个小时,这应该算是比较遥远的路途了,由于没有直达的火车,沿途还要中转一次。
自从结婚后,我从未出过远门,自然和火车无缘了,再次坐上火车的我,看着车厢里来来往往或交头接耳的人们,多少有些新鲜感,免不得东张西望一下。和我挨着坐的是一位青年男子,年龄应该在三十上下,刚坐下没多久男子就腆着脸向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问长问短,比如说问我家是哪里的,要去哪里。我礼貌性的回答了他,男子兴奋地说他和我来自同一个城市,接着男子竟然向我索要联系方式,我露出了些许怯意,并且摇了摇头,面对陌生人我还是有一定保护意识的。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看着像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看着不超过二十岁的女子,女子躺在中年男子的腿上睡着了,根据我的经验推测,他们应该是父女关系。但是我的推测出现了严重的失误,因为女子醒来后,中年男子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吻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关键这一吻之后,这一对在我看来不甚搭配的男女,竟然在我眼皮底下热吻起来。他们的热吻产生了另外一个效应,挨着我坐的男子居然色胆包天的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掉了他的手,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伸到了我的背后,然后有意无意的触碰摸我的腰部,我回应了他一个严厉苛责的目光,然后警告他,如果他再做出过分的举动我就呼救,他这才把手缩走,不过有时他仍会有意无意触碰一下我。
我身后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从我坐在座位上开始,她就一直在愤愤不平的打电话,根据通话内容来判断,对方应该是她的丈夫。一个多小时的通话,她一直在细数她丈夫的不是,一开始她丈夫追求她就对她充满了欺骗,她的两个姐姐出嫁,男方拿的彩礼都是八万块钱,而她出嫁时她丈夫只拿了两万块钱,村里别人家嫁女儿都涨了,不是十万就是十几万,到她这里不涨就算了,反而跌了。这让她在父母和姐姐以及全村人的面前丢尽了脸面,她丈夫跟她的解释说家里的钱用来买房买车了,她心想既然是这样,那也算有情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