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突然回过头去,他感觉得身后有动静。他看见一个身材不高、但长得很健壮的日本人,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和一件白色的夹克衫,圆脸盘上有一双黑色的眼睛。那人看了陈枫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到别处。
野岛说道:“他是我的保镖,是个多面手的专家。你们不必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神秘,因为我身上有一个微型步话机,”他指一指胸前,“所以一旦需要可以能随叫随到。这位姑娘想喝点什么?”
听见野岛的话,王静两眼平视前方,脸上毫无表情地说:“一杯水吧。”
野岛的笑容稍微扩展了一些:“看来,你非常了解自己的需要,很好。在我这里,你所需要的一切都能得到满足。事情本该如此吗。一个人如果想得到什么,他就一定能达到目的,这就是我的经验之谈。”
“在生活方面也许是这样。”
“不对。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可能的,首要问题是你要有那样的野心。如果你在一件大事情上没有达到目的,那是因为你的野心还不够。只要有能力,有毅力,世上任何事情都能办到。有人说,只要有一个支点,就可以移动地球。其实只要有意志,转动整个世界都没问题。”他撇了撇嘴唇,“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我们还是谈正经的事吧。我希望,我们能够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野岛挪了挪身子,目光久久停在陈枫的脸上,没有开口。屋子里一阵沉默。一会儿,他说:“军统局的陈枫先生,现在,我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先将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我的一切秘密,然后,听你讲述你的一抓”他的目光更为阴沉,“不过,我们都得实话实说。”他伸出一只钢爪,加重语气地说:“我保证会这样做,你也必须这么做。要知道,”他用钢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决不会漏过一点一滴。”
两道阴森森的光芒从他枪口般的黑眼睛里射出来。
第十章哭泣的剑
更新时间2011…1…18 12:14:59 字数:4584
一个警卫将枪对着陈枫,野岛走回柜子,取出一条长长的有棱的棍子,拿着它走到毫无抵抗能力的陈枫跟前。成风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笑容,实际上,他已经判若两人,那严峻不快的表情一扫而光。
“这是藤杖,陈枫先生,”他说,“我有个朋友在新加坡,他们用这玩意儿来惩罚人,他还保证说,这玩意儿最能让人开口说话。现在,我再问一遍,你们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什么?”
陈枫一声不吭,他知道自己要经受巨大的皮肉之苦,在新加坡,藤刑最多打五鞭,十下是极其罕见的。它会造成怎样的伤害?他知道会留下鞭痕,很可能是永久性的伤痕,但如果他被抽打许多下呢?他能不能挺过去呢?他曾经过这方面的训练,这是他所知道的最严峻的意志考验。
见陈枫不言语,野岛眼里射出了野兽一样的光,他将藤杖交给了刚从门外进来的大富豪的经理刘谦,说道:“你好好陪陪陈先生,我还要去龟田将军那里。你那里的清乡文件要好好保存好。”
刘谦低头对野岛称是,野岛冷冷地看了一眼陈枫和王静,带着随从走了。
“弯腰抓住脚踝。”刘谦说。
陈枫照他说的做了,他感到屈辱,而且这样的暴露是很危险的。
刘谦站到陈枫的左侧,举起藤杖放到他的臀部,用那粗糙的藤杖在他的皮肤上摩擦,让陈枫感觉一下如果这玩意儿真的打下来会是什么滋味。
“你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什么?”刘谦又问,他的声音由于激动而发颤。
陈枫还是缄口不言,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全神贯注!集中精力于一点!他睁开眼,看见离他脸部仅几寸的地方有块黑斑,也许是血迹,邦德盯着它,让自己全身心地集中于这块不规则的斑点上。
藤杖打下来了,力量大得使陈枫几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婰部一阵剧烈的灼疼,似乎火烙一般。
陈枫将牙齿咬得更紧,依然看着那黑斑。脸上沁出汗珠,从他前额流下来,淌到鼻子上,又掉在布单上。
“你现在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了吧?”李刚开心地说,“这回该说话了吧?”
陈枫凝神于面前的黑斑,努力唤起自己心中的平和感觉:我的上帝,向我展示美丽的东西吧,展示纯洁的东西,向我……
藤杖又一次落下来,比第一次的位置稍稍低一点。我的天,钻心地疼!他心里继续祈祷,在心中勾画他祈求的东西。
第三下打在他的大腿根部,它危险地接近了他身体最脆弱的部位。我的上帝,别往那里打了!他也许再也忍受不了啦……
第四鞭又打在了臀部上,与第一鞭血淋淋的伤口重合。
第五鞭撕烂了刚才所打部位一寸之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