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发发麻,身上遍布着凉意。
午夜,深山,苗寨。
五毒门的诡异道士,满地的家畜尸体,行尸走肉般的村民。他们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做着生前的事情。
这幅情景说不出的诡异,我忍不住浑身都颤抖起来,喉咙发干,脖颈子硬的像灌了水泥。
我好不容易转过头,看到刘十八的脸色也无比苍白,他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被吓坏了。
咔嚓
吊脚楼的大门被推开,一男一女两名中年苗民走了进来,他们没有开灯,也没有点蜡烛,在黑暗中来来回回走着,他们在收拾着房间。
我和刘十八躲到一个柜子后面,看着这两个人,他们的脸上贴着黄符纸,头上沾着泥土,应该就是应采的父母了。
&ldo;太不对劲了。我们去把应采叫起来,先离开这个地方吧。&rdo;我压低了声音,对刘十八说。
刘十八抿着嘴唇,微微点头。
我和刘十八一前一后,悄悄进了应采的房间。
刚才刘十八将应采打昏,我就将之搀扶进来,放在了床上。
&ldo;应采,应采。&rdo;我推了推应采,她没有反应。我只好到外面手上沾了点凉水,擦在她的额头和太阳穴。
被凉水一激,应采这才苏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右手摸着后脑勺,嘴里嘟囔:&ldo;我这是在哪,头好疼。&rdo;
&ldo;应采,没有时间解释了。我们先离开这里。&rdo;我拉着应采的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急切说。
应采刚刚坐起身,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个身穿苗人传统服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ldo;阿爸&rdo;
应采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这个男人确实是她的父亲,外面忙活的女人,也确实是她的母亲。不过两个人都已经死了,还被五毒门的道士控制。
&ldo;糟糕。&rdo;
我和刘十八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三个终于是被这些尸体给发现了。
我不懂五毒门的手段,但如果是赶尸匠的话,尸体发现了我们,另一边赶尸匠立刻就会知道。
我的心脏一揪,右手已经摸着后脑剑窍,随时都准备将斩孽剑拔出来,眼睛死死盯着房门的位置,等待着那两个五毒门的道士冲进来。
刘十八也是一样,手中反扣了一张符纸,抿着嘴唇,表情很严肃。
然而,我和刘十八等了半天,门外也没有脚步声传来。
那个中年男人就像是看不到我们两个大活人,径直走到应采身边,拉住她的手,将她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