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夜叉先跟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暧昧不清,”向飞卿道,“我才心甘情愿被一个涉世未深的刚毕业的大学生诱惑的。”
龚欲晓强调道:“你不要总把自己抬的那么高,总说女人诱惑你!”
向飞卿道:“第一次在车展上,看到你发传单时,就觉得你是天下第一漂亮,你的美诱惑了我,难道不是女人诱惑了我?”
龚欲晓淡淡地说了句:“你就是女人的天敌。”然后拐向一条小道,在一家叫凯旋的酒店门口停下来。
向飞卿说道:“你得帮我付一个星期的房费,那个母夜叉不会再让我使用她的信用卡,跟她这几年,没有存下点子钱,是我的失策。现在我身无分文,你得救我,看在我穷兮兮的时候,送过你一个一克拉分手钻戒的份上,你要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然我要流浪街头了。”
“你送我的钻戒,当天,我就丢了,丢到一个喷泉池子里啦!”龚欲晓说道,“你想要自己去找。”
“你这个败家子,再怎么愤怒,也不能丢了呀!”向飞卿大呼小叫道,“当时我的存款就五万,花了差不多三万买了那个一克拉钻戒,还不是因为那时深爱着你,但又经受不住母夜叉的诱惑,花钱买弥补于你!”
龚欲晓顿了顿,说道:“看在一克拉钻戒的份上,我帮你付一个星期的房费,并转你一点生活费,毕竟就算遇上的是一个乞丐,我也不想他饿死在街头,然后被老鼠啃食掉。”
“……”
向飞卿拿了行李,走到酒店大门口,突然好像想起什么,转身虔诚地说道:“谢谢你!”
龚欲晓郑重道:“我帮你订酒店和给你暂时的生活费,算是弥补我把你买的一克拉钻戒扔了,不然我今天会还给你,因为我不知道,我们这辈子还能相遇!”
“虽然深圳繁华热闹,但终究地方不大,随时会偶遇上曾经熟悉的人,”向飞卿深沉道,“我谢你的不是物质上的帮助,是我被母夜叉赶出来时,我在你目光中没有看到嘲讽,话语中我也没有听到你搜肠刮肚的戏谑!”
向飞卿停顿了一下,发自肺腑道:“你还是那么善良!”
龚欲晓道:“善良,不是盔甲,会保护人不受伤害。”
向飞卿轻轻拥抱了下,然后默默地走开了。
龚欲晓开车,穿过车流时,向飞卿那句“虽然深圳繁华热闹,但终究地方不大,随时会偶遇上曾经熟悉的人”,在她脑海盘桓回旋,像高、中、低的音符那样有节奏地奏出她落寞的心曲。
因为……她期待着,有一天能在某一处,偶遇上一直不曾忘记的张云天。
龚欲晓把遇上向飞卿一节说给周烟云听了,同时,还表露出同情他的神色。
周烟云耸耸肩道:“女人这辈子身上能有的故事,都是跟男人有关。男人这物种是女人永远也读不懂的,向飞卿是个极会笼络女人的男人,你大可不必同情他,等过段时间,你再遇上他,他身旁又会有新的女人。”
龚欲晓默认着……
龚欲晓在食堂吃饭,偶遇上周烟云,一起吃饭,闲聊了向飞卿,觑她满脸阴云,小心翼翼地问道:“看你脸色不好,有什么事吗?”
周烟云喝下碗中最后的一口汤,说道:“我哥哥拖了所有的关系,在bj都找不到邹艳的踪迹了,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我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期待着,他漂泊累了,或者想通了,会回来的。”
龚欲晓木木地安慰道:“他跟女人私奔,却从来没有提出跟你离婚,等他那天厌倦了,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的。”
周烟云在龚欲晓面前也撒谎邹艳是跟女人私奔,她是过意不去的,可她总也没有勇气说出事实的真相,不由目光游移着说道:“你跟别人不同,别人都是劝我和邹艳离婚,再找一个男人结婚,就你没有这样奉劝,还安慰我说,他会回来的!”
“我看得出来,你还深爱着邹艳,”龚欲晓把筷子放到餐盘上,用纸巾擦着嘴巴,说道,“我当然不想你们离婚,那女走到结婚这步不容易。希望时过境迁,你们能够重逢,重新你们的生活!”
周烟云哽咽道:“我昨晚梦见邹艳掉下悬崖摔死了,我真担心他在bj消失不见,遇上什么不测了,就算死了,我要见到他尸体,我才安心!”
龚欲晓道:“有时候,我们都说不要信命,但实际上很多事,都是命,命里你们还有缘分的话,你们还会再遇上。这个地球虽然很大,缘分到了的时候,就会小的犹如咫尺,所以心境宽阔些,走一步算一步,把邹艳当个念想,实际还是得自己一分一秒地活。”
周烟云道:“我感觉我这辈子要变成一块望夫石了,耗费一辈子时间,等邹艳回来!”
龚欲晓定望着她悲伤的面孔说,道:“你也不用这么倔强,一定要把自己变成石头!”
周烟云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每晚梦里都会有邹艳的出现,如果那天梦里没有了他,应该我就可以忘记他。昨晚梦见他,掉下悬崖,吓得一晚没睡着觉,脸色自然不好了。”
“……”
一个人的心意发自肺腑地在一个人身上时,梦境这个神奇的存在,似乎能真切地感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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