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还有什么事?”
“何书记,不瞒您说,孟家村旁边有个废弃的炮楼子。
我寻思着就地取材,把它拾掇拾掇,凑合着住。
只不过那炮楼子没有屋顶,我需要一株老槐树做房梁。
而树龄几十年的老槐树,只有在您双红公社的后山上才有。
因此我想跟您打声招呼,上山砍一棵树。”
何书记本以为马文斌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听说他原来只是要砍一棵树,这才重新露出笑容:
“哦,这样啊。
后山上确实有不少树龄高的老槐树,稍后我会跟村里打个招呼。
你要砍几株,就砍几株。
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特别允许的
放心,没人敢为难你。”
何书记说完,端起茶水,喝了几口茶。饶有兴趣地问道:
“小马,你刚才说的那个旧炮楼子,我记得是老地主李茂才在的时候盖的吧?”
马文斌点了点头:
“是那个。不知何书记你以为那个地点如何?”
“嗯,你还别说,那个地界我有点印象。
简单修葺一下,真是一个不错的所在。
小马,看不出来,你小子挺有眼光啊。
不过有一样,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那个炮楼子现在闲着,没有人要。
一旦你把它修葺起来,变成了宅子,少不得有人眼红啊。
若是两个村为此起了争执,这事可就不太好办了。”
马文斌一听,总觉得何书记话里有话。
但又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何书记,照你这么一说,真还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那到时候我应该怎么办呢?还望您给拿个主意出来。”
“你就说这个炮楼子是公社何书记盖的,借给你暂时居住的。
两个村的书记队长若是敢为难你,就让他们来找我好了。”
何书记似笑非笑的眼神瞅着马文斌,不紧不慢地说道。
马文斌一听,顿时就明白了。
不由在心里骂道:
“好你个何双喜,你这个老奸巨猾的狗东西。
啥你都惦记,我呸!
还想从我马爷爷口里抢食吃,你还嫩了点。
我背后有杨县长做靠山,难道还怕你一个公社书记不成?”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