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开个玩笑罢了,长途还是需要同伴一起的。就赵树吧,他是老同事了,经验丰富,带徐同事正好。赵树,你和徐鹤霄一起,有问题吗?”
“回主任,没有!”人群里的赵树大声道。
储从军带着徐鹤霄去领了一个饭盒,一个铝制水壶,一套工服,两双劳保手套。
然后又带徐鹤霄去食堂。
“带了钱和票吗?”储从军问。
“带了。”徐鹤霄回答。
“我是说全国粮票,去了海市,没有全国粮票可不行。我这里有,一会儿给你拿一些。”
“不用,我有。”徐鹤霄掏出了一叠钱和票。
这一叠钱和票的数量不少,储从军意外,又不意外,“有就行。食堂这餐伯父请你,你想吃什么,尽管点,算是庆贺你入职。”
徐鹤霄见他真心实意想请,便也不客气,“那我可要多吃一点,毕竟路上的伙食可不怎么样。”
储从军就喜欢他爽朗直接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随便点,你伯父我请得起。”
徐鹤霄的食量大,自己的饭盒装不下,还从食堂借了两个盘子。他和储从军刚坐下,赵树就端着饭盒找了过来。
“这是赵树,退伍军人,他的资历可不一般,有他带着你,我很放心。”储从军恭维道。
赵树却摇头,“我可打不过你这位后辈。”
“赵哥您谦虚了,能从战场上活下来,谁不是靠一身过硬的本事。”储从军是听说过赵树的光辉事迹的,赵树上战场杀过鬼子,身上的刀伤和枪伤加起来就有十几处。能从炮火中熬下来,可见他的意志力有多强大。
原本以赵树的军功,按理说可以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的,但因为他这人太直,脾气又臭,得罪了人,这才被发配到机械厂来了。
赵树淡笑不语。
接下来,三人都没有交谈,气氛还算融洽。
吃完饭,徐鹤霄就得出发了,“伯父,下班之后,麻烦您去我家通知绮绮一声。”
“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的。这几天你不在,我有空就去看看,你媳妇要是晚上害怕,我让你伯母晚上去陪你媳妇。”
“不用。”徐鹤霄笑道,“我媳妇不会害怕,她的身手在我之。”
“真的假的?”储从军诧异。
不止是储从军,赵树眼中也闪过惊讶的神色。
“千真万确,我的功夫就是她教的。”徐鹤霄认真道。
储从军没说信不信,“有机会能见识一番就好了。”
吃过午饭,赵树就带着徐鹤霄往仓库的方向走去。车已经装满了货物,用黑色的布罩着,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徐鹤霄也没多问,全程跟在赵树旁边。
赵树拿了单子,问他,“你先开?”
“可以。不过我刚来首都,对路不是很熟悉,麻烦您一会给我指指路。”徐鹤霄道。
“行,没问题。”赵树回答,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徐鹤霄的车技自然是没问题,甚至比一般司机开得要稳一些。赵树给他指路,并拿了地图,把路线画了出来。
出了城后,赵树把座位放低一些,“你照这路线开,有问题就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