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混乱中,司马看到电视上的大学标志面包车和长发青年撞到车窗上,月玲惊恐错愕的脸。特写。月玲的眼睛。她的眼睛分明看到危险。
Passenger乘客乐队有一首歌里唱Only know you love her when you let her go。。放她走的时候才知道你爱她。
司马在那一秒钟的定格里,深深明白,她不在他身边,他更意识到他爱她,不能没有她。
随后,雷姨把董妈妈的电话也接进来了。
大家讨论一下月玲上联邦新闻一事,唏嘘不已。
董妈妈说,“我这女儿自小就是麻烦吸引器,平淡无奇的生活都可以被她活得五花八门多姿多彩,充满惊恐。你说好好地安全地在大学象牙塔里做研究,要跑到深山老林少数民族去采什么风?”
司马告诉董妈妈不是少数民族是第一民族,董妈妈不管,“司马,你帮伯母去查明月玲的下落,来向我汇报。”准岳母对准女婿的调调都拿出来了。
司马唯唯诺诺。心底里却很受用,虽然喧宾夺主,月玲身边的人都积极努力地进入角色,只除了月玲总没有表明态度,给他一个爱的宣言。
第二天一早,司马出现大学停车场。
看到戴安娜和学校健康和安全部长并两个联邦特使在急急忙忙往一辆黑色大车里钻。
司马连忙上前表明来意。
戴安娜忧虑地说,“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媒体也被禁止报道这件事,我们只知道,学校代表队上了圣山之后,集体失去联络失踪。现在没有通讯索要赎金,也没有任何组织声称对此事负责。我们即刻前往部落居留地拜见酋长,看下一步怎么办。而且,现在那一带地区交通瘫痪,还不知道是否可以快速到达。”
司马谢过她,转身就走。
戴安娜想,这就走了?不和我们同往?还真的只是,仅仅是,月玲的生理需要?
她来不及细想,坐进车里,黑色大车绝尘而去。
司马在车上和爱德华通电话。
爱德华问,“交通不通,开车去恐怕会要在路途上耽搁,救人要紧哪。“
司马说,“我开飞机去,带上你。”爱德华心里就咯噔一下,盘算明年还是退休算了。
两小时后,在D市湖心岛小型飞机场。
司马戴着墨镜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也戴着墨镜的两个人。
一个是爱德华,他抱着一个手提箱,神色非常凝重,仿佛是上刑场,一边还在罗里罗嗦和保险公司讲电话,大意是我要是从小飞机上掉下来,巨额保险金可否保证我的一家老小从此衣食无忧。
一个是张三。张三在想月玲上个月和他说过的话。
张三问:“董老师,你方便吗?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月玲把孩子们放进车里,坐进座椅,系好安全带,回头笑说,“可以啊。“
“怎么我现在一到办公室,前台和秘书还有管理部的人好像对我有点避而远之纷纷走避呢?你会说流利英文,来得又比我久,你知道原因吗?“
月玲想一想,笑,“你想你一米八八的大块头,说话声如洪钟低沉有力震人发聩,又喜欢穿露着两只胳膊的短袖衣,手臂上左边一条呲牙裂嘴的大鲨鱼纹身右边一条张牙舞爪大青龙,你这架势阵势,想不误以为你是黑帮打手都很难。张三,你可以在和人说话时把声线放低一点。与人第一次见面,尽量穿长袖衣服。偶尔开两句玩笑显示幽默。保证大家了解你的为人,会要喜欢你的。“
果真,大家现在都和他有时聊一两句,冲他微笑,再不对他四散躲避夺路而逃了。
张三心存感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检测所有飞行仪器是否一切正常,他想,我要把月玲找回来。
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找到她,不让她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营救(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