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想到母亲那句“当年我就不该把你从垃圾桶边捡回来”。
难道自己真不是母亲亲生的?
宋青雨趴在桌上,心里的疼痛阵阵传来。
不知道母亲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言。
她闭上眼,面前全是幼年时期母亲的偏爱与长姐的刻薄。
她们总唤她赔钱货,说她是家里多余的那个。
可若她真是母亲捡回来的弃婴,又为什么要将她养大?
若她是家里的累赘,为何不在最困难的时候将她扔掉。
若她不爱自己,又为什么在继父妄图侵犯她的时候,以命相护??
宋青雨想得脑袋疼。
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将这些困惑记下。
等明日天亮,将这些全部寄给远嫁的小姨。
从小到大,小姨是家里最疼爱她的那个。
每当被母亲苛待,出头护着她的也只有小姨。
宋青雨带着眼泪入梦。
一览无际的草原,策马而来的少年。
尖酸刻薄的母亲,姐姐的白眼,以及那门缝里缠绵的肉体像是洪水般涌入梦境。
这夜,宋青雨睡得并不好。
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时,宋青雨正趴在桌上。
明媚的眼光刺的她眼睛酸疼。
她揉了揉眼睛,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赶在开工之前找到送信小哥,将压了一晚上的信封寄出。
由于是到厂里的第一天。
宋青雨并没有参与劳作,而是到各个岗位上熟悉业务,等二日厂里下放任务。
等到了下班时间,她已经跟小组里的成员熟络了不少。
“听说你还去西藏支援了五年,那边的条件可差了,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对了,西藏那边的小哥哥好看不?听说他们那边人人都会骑马,那场景是不是可帅了!!”
组里年龄最小的小芳瞪大了眼睛,满眼好奇。
提到策马蹦腾的少年,她更是兴奋不已。
宋青雨心中酸涩,想当年她也是因这场面对柯达动心,但现在。。。。。。
她苦涩一笑,匆忙站起。
“我还要去给赵厂长送东西呢!你们要不要随我去见见厂长?”
几个女生听她提及厂长,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
“你还是自己去吧,厂长那个老古董,我们才不愿意见他呢。”
“是啊,整天冷冰冰的模样,光看他那双眼睛,我就腿肚子打颤。”
宋青雨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她们都不愿意去,只能自己抱着披风,给赵江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