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像是支撑不住了一样,终于合上了眼睛,他刚刚试着用内力强压,无济于事的是这针对的只是他的躯体。
他好疼,他想休息一下了。
07786感受着抓着他手腕的手垂落了下来,他抱着人站起来,在这片静止中的雪地走过。
待耳边传来吵闹,隽云初和宋鹤陆续睁开了眼。
他们脑海里的画面是陆言看见了他们,然后他们三人一同抵御暴雪,最后跑了出来之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曲柏元在隽云初床旁坐着,看着他起来了,往外咳了咳之后站起身拍了拍衣袍。
“醒了就好,你已经睡了两日了。”
“曲大人!那位公子醒了!”侍卫从外门跑进来,带来一阵外面的寒风,曲柏元更加裹紧了自己,面色是病态的苍白。
“陆大人醒了吗?”
“今安醒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侍卫挠了挠脑袋,面上有些为难。
“大夫说陆大人身上没有伤口,内脏六腑均无差错,说什么整个人看着像是剥离了魂一样。”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这道鬼信说法他看就是庸医自扰,医术不精的说法。
“满口胡言,信口开河,我倒是要好好看看是哪个庸医如此断言!”
说罢隽云初就要爬下床,曲柏元拉住他,“咳……咳咳……你别那么激动,我陪你一同过去。”
隽云初皱起眉头看着曲柏元的惨白唇色,“病情复发了?你看了大夫没有。”
“无碍,着了几日风寒,这几日吃着药。”
几人到了陆言的房中,发现屋内已经来了不少人。
隽云初看着床边站着的那人和记忆中的那人一致,可却怎么也觉得陌生,像是从来没见过的一般。
“你……”
“我记得你,你回来找阿言,我们一起跑出来的。”
听到大体不差的回答,隽云初虽疑惑也却放下了心来。
看来自己的警惕心太强了。
“他怎么样。”曲柏元捂着唇,不让自己的咳嗽干扰到大家。
床边的大夫将他的胳膊放回被窝里,摇头无奈道,“奇怪,奇怪,就像是个活死人。”
另一旁的大夫应和着他,“是不是,我前面也如此说,这脉象着实奇怪。”
“明明身体内外,既无外伤也无内伤,若不是中了蛊,听闻村子周边倒是有些苗疆妇人出没。”
“我看他这情况倒是像是离了三窍,莫不是受了什么大惊吓?”
几位大夫纷纷说出自己的见解,隽云初和宋鹤回应着。
“吓?他胆子要是能被吓到,我们也不至于出现在这了!”他上前就是给那说离三窍的大夫踢了一脚。
“前面就是你说他离魂的是吧!”
“我看你才离魂!你全家都离魂!”侍卫连拉住隽云初,生怕他抡着拳头就挥过去。
“苗疆人怎么会在这附近,她们不是说从不踏入内域?”
宋鹤疑惑着向刚刚的那位大夫打听道,那名大夫见隽云初如此态度,吹鼻子哼气地抬腿就是要离开。
后领口被一把拽住,老大夫差点来个踉跄。
“我一向不喜欢对老人家动手。”被拽着的那位大夫转头看到笑眯眯的宋鹤玩转着扇叶处射出的刀片,打了个寒颤。
“说不上什么道德高尚的人,我一向也不勉强别人。”
隽云初看到此情此景,吹了个口哨,“酷啊!兄弟!”
曲柏元眼皮抽了抽,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和隽云初这样的人玩在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