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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峰回路转（第1页）

李楚涵噌的站了起来：“那你的意思，希望我们都佛系呗？都躺平呗？”

李益回应道：“我没说让你躺平，只是希望某些同学不要把分数看得太重，更没有必要在别人面前显摆，低调一点不好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在8班很牛，不意味着你在年级很牛；你在年级很牛，不意味着你在树人实验学校很牛；你在树人很牛……。”说到这儿，李益拖着音调，故意不往下说。

李楚涵瞥他一眼，一下子坐下来，再也不说话。

李益说：“有的同学对自己的定位不太准确，自己却浑然不知。咱班语文的天花板是杜晓宇同学，大家都承认这个。可有人总是觉得自己可以让人仰视，这样的同学还是醒醒吧。”

杜晓宇、李楚涵都向他怒目而视。李益挑拨离间的伎俩被人轻易识破，他有点沮丧。

李益把小木鱼从书桌里拿出来，不由自主地想敲一下，抬头看见汪老师的眼神，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说：“正如敲这个小木鱼，就是不停地提醒自己要低调要低调。”有人偷笑。

小博士陈海博接过话茬：“敲木鱼是僧人修行的一种方式，我们初中生的修行应是不断学习，考试、分数只是学习的一部分，而不是最重要的内容。如果没有考试，我们就不学习了吗？”

汪小洁对此看法非常欣赏，便在陈海博发言后做一个总结：“虽然考试成绩没有出来，但是平时以及考场上考试时的状态、感受，基本能看出你的成绩如何。希望同学们把功夫放在平时，切忌临时抱佛脚。”

“临时抱佛脚，佛踹你一脚。”李益在下面回应道，引得同学们报以微笑。李益也理解大家为什么笑，自嘲道：“我说的是我，这次我就被佛踹了一脚。”有人在下面小声地说：“应该是踹了很多脚吧。”李益假装没听见。

这事暂时告一段落，但汪小洁心里清楚：李益跟李楚涵之间的矛盾并没有真正解决，或者说，李益考场上的表现未必是由于考试。她想从外围打探打探，看能不能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她在中午把李益的“老铁”王赫悄悄找到办公室。“王赫，最近李益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王赫眼珠不动地看着老师：“没发现。”

汪小洁开门见山：“最近他对李楚涵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的直率与严肃，让王赫愣了一下：“他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李益平时和你无话不谈，你俩好得想一个人似的，就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同往常的地方？”

“老师，你这种软硬兼施办法，我在初一时已经领教过。”

汪小洁被他逗乐了：“别乱用词，什么软硬兼施？那是贬义词。我作为班主任，对班级的事不能说了如指掌，也不能糊里糊涂吧？”

“老师，你就别操心了。我们都长大了，很多事都可以自己解决，不用老师帮忙也能解决好。”

“说得好听，哪天真的不用我操心，你们才算真正长大。如果不想让老师着急，就快点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

“老师，出卖朋友的事，我能干吗？”

汪小洁又笑了，接着眼一横：“不说真话，就不是害朋友？有时比出卖还严重。何去何从，你好好掂量掂量。”

王赫咬咬牙，没挺住：“前两天，李益给李楚涵写了一封信。”

“什么内容？”

“就是示好呗。”

“你还说得挺含蓄，就是示爱吧？”

“老师，你说得太直接太俗，不够浪漫。”

“信里都写了啥？”

“这个我不能说。其实，我也只看到第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