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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仆睁开眼,视网膜捕捉到他,神智又分辨不出当前的境况下,调整她的视线转向,让她一五一十地看清火山蓄势待发的模样,再当她的面,猛地冲进去。
舒律娅是彻底醒了,跟散架没什么两样的上半身要支起来,就被揍敌客的长子单手扼住,不由分说地摁了回去。
伊尔迷俯身,噬咬着身下人的锁骨。灵敏的舌头旋转,深埋的头颅向下滑动,简单一含,就能舔到他特地制造出来,能在女仆身躯里分泌的营养物质。
与他契合过许多次的躯体遵从他的指令,让每一次缀合都融洽得不可思议。不管他什么时候拥抱她,都能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热情,屡屡迎合他的心意。
照他看来,舒律娅的身体可比她的人坦率得多。如果女仆本人也能这般乖巧柔顺就好了。
大概是他待她太好,让她忘记了进退的分寸。
舒律娅被浸泡在温暖潮湿的海洋里,四周扬起梦幻、缤纷的泡沫。
随即那玄妙的景象转变为滔滔血海,汹涌的潮水淹没她的口鼻,碾碎她的血肉,挤压得她的内脏器官全部变形位移。直到功率上升到异常指标的心脏跳出来,到大少爷的掌心里殷勤地奉献自己的忠诚。
被来回地冲撞的女仆,好似遵守交通规则过红绿灯的路人,却被无视法规的车辆碾压。道德不曾经过枯枯戮山,法律的条则也从未限制过。
大少爷先前下的暗示逐一生效,顷刻带走舒律娅的理智。她抓着大少爷的后背,蜷曲的手指甲如心上紧绷的弦,要绷断只在剎那之间。
正午时分,女仆在床头猛然惊醒。她大口地喘着气,与被渔夫强行打捞上岸,剃光了鱼鳞的沙丁鱼没什么不同。
结合先前发生的症状,舒律娅还有哪里不明白。抓狂、发疯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态,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无法撼动的事实摆放在面前,亏她在还以为是自己出了错。
不可辩驳的真相撕碎和平的假象,再多纷杂思绪只能强行压下。舒律娅快速地洗漱完毕,就收拾东西筹划离职,她要离开这个规矩只对佣人生效的破地方。
别说尊重人权了,她连知情权都没有。大少爷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
她是个适合就拿来发泄,没用了就甩一旁的玩偶,还带根据大少爷喜好任意篡改零件的那一挂。
她算是看明白了,在这陌生的地界,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没有人会站在她的身边。
最近几日没有外出任务的伊尔迷,用过午餐,推门进来。
他推着给舒律娅准备午餐的餐车,看到她收拾的行李,自然不会认为女仆要逃之夭夭。
唯一的答案只有一个——舒律娅太久没同他一起行动,哪怕没有接收到他的命令也要恃宠而骄,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出行。
没办法,他就趁这几天多多陪着她吧。
自以为宽大为怀的伊尔迷,依仗他出色的体格,长臂一捞,要来抱炸毛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