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切的一切,都要建立在她自由的基础上。
如果自己跟花满源回去,势必会被他控制起来难以脱身。
但如果自己就这么跑了,他当然拦不了她,可是以后会做出什么事可就不一定了。
花满源这么心狠手辣,花晚迟有理由怀疑,如果她跑了,对方说不定会直接把她嘎了。
反正遗产也拿不到了,干脆掀桌,谁也别想享受。
花满源一边开车,一边装作不经意问:
“迟迟,你那个视频是什么意思?”
花晚迟没说话。
一张卡悄然递到花满源的肩膀边,上面凸起的数字闪烁着低调的色泽。
后面响起她低哑的嗓音:
“那张继承了遗产的卡。”
这句话让花满源下意识呼吸一滞,手一抖,立马踩下了刹车。
窗外响起一阵喇叭和骂骂咧咧的声音。
花晚迟身体猛的前倾,卡却稳稳拿在手里,花满源抬起手,即将要碰到卡的时候——
花晚迟手一动,卡又收了回去,叫他扑了个空。
花晚迟笑眯眯的:“想要啊?我就不给你。”
“不过,如果你放我下车的话,我可以考虑把这张卡交给你。”
花满源眼神瞬间阴鸷。
……
其实卡里是她毕业的时候剩下的生活费,不多不少,1000块。
当然,1000也是钱,她也不想便宜了花满源这个狗东西。
但花满源和田赋芳死了,这钱还会回到她手上,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的事。
先拖一段时间再说。
第二天,花晚迟又来了医院。
她既没有花满源夫妇那样的人脉,也没有药品化学品或虫子之类可以利用来神不知鬼不觉杀死这对夫妇的专业知识,一切她能杀死这对夫妇的手段都会留下痕迹。
所以找人成了她最好的选择。
没有比医院更合适找人的地方了。
有人早已经被疾病逼到绝境,除了穷,什么也不怕。
花晚迟找到了昨天的医生,表示自己想在死之前用手上花不完的财富做点善事积德。
“对了,多谢您的帮助!我今天能请您吃个晚饭吗?”
医生用复杂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叫来了一个实习生,嘱咐道:
“你带她去住院部三楼四号病房一号床患者家属,我会在微聊里和家属说明情况。”
“好的,老师。”
实习生不敢不从,把人带到后就匆忙离开了。
花晚打量着眼前的病人家属。
对面是个年轻的女人,神情看上去麻木又疲惫。
花晚迟:“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女人大概是已经从微聊里了解了花晚迟的目的,看向花晚迟的眼神稍微亮了亮。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老板你好,我叫魏小河,您叫我小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