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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第2页）

&esp;&esp;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也一点都没有因为打败了敌人而振奋，心情倒像是更加低落了。

&esp;&esp;“你在顾虑什么？”

&esp;&esp;里包恩这么问的时候，纲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esp;&esp;他肯定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在怀疑了，等到现在所有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再问出来，兴许是对她最大限度的容忍。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不要回避了，”他冷声打断，“你明明就在害怕，不是吗？”

&esp;&esp;纲吉转过头去看他，面露迟疑。

&esp;&esp;“你害怕自己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esp;&esp;“现在也该好好和我解释清楚了吧。你大脑里面的另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esp;&esp;“这个……”

&esp;&esp;……

&esp;&esp;纲吉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意识到它的存在的，虽然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身边发生了一些不太对劲的事情，但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esp;&esp;第一次出现是在未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弗兰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记得一些什么，关于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情，可就像是做梦一样，一睁开眼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esp;&esp;那时候还可以解释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大脑自动排除了一些会对自己产生伤害的记忆——但现在已经无法回避。

&esp;&esp;“起初我以为只是因为晕血得厉害的关系，”纲吉低声说，肩膀突然不由自主地打颤，“但不仅是那样，那之后的记忆我几乎没有，只是恢复意识的时候，直觉感觉到身体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

&esp;&esp;“那个人，很可怕。”

&esp;&esp;那段时间的记忆并不是完全没有，确切地说，是完全恐怖的印象。飞溅的鲜血，毫无保留的致命攻击……那不可能是自己做出来的。

&esp;&esp;“不，我不会那样做，任何时候都……”

&esp;&esp;“你当然不会，”里包恩干脆利落地打断，“但是另一个你——或者说，那个后来出现的人格，它会。”

&esp;&esp;纲吉蜷缩起双腿，眼神闪了闪，复而低落。

&esp;&esp;“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esp;&esp;“离开未来之前我去问了入江正一，他把米兰基地被毁的报告书调出来给我看。弗兰的雾属性不会有那种效果，那就只可能是另一个人了。”

&esp;&esp;停顿半晌，他叹了口气。

&esp;&esp;“但我知道你不会。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

&esp;&esp;“斯佩多现身后，完善猜测就变得容易多了。他很早之前和你接触过——不仅是他，骸也是，你对这些幻术师存在有非常敏锐的认知，甚至能够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使用幻术……进一步推论，一定有一个人做了手脚，而那个人只可能是斯佩多。

&esp;&esp;“他的目标是创造最强大的彭格列，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软弱的感情，在和你接触的那些时间里，恐怕一直在用潜移默化的方式让你接受这些暗示吧。”

&esp;&esp;看到纲吉的脸色变得苍白，里包恩却露出了微笑。

&esp;&esp;“然而，他成功了——也可以说，失败了。”他说到这里，逐渐放慢速度，“他无意中，亲手制造了一个他理想的人格，而这个产物却成为了最终击败自己的敌人。”

&esp;&esp;“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esp;&esp;里包恩侧头看过来，纲吉摇摇头。

&esp;&esp;“因为，你很笨，所以我这个家庭教师才会当得这么辛苦。”

&esp;&esp;“……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