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笑,“你父亲已经来找过我了,说话的语气都软和许多了,这不,已经撤了我的禁足,只是掌家权……”
“那个婉姨娘呢?可有什么表示?”谢灵沁问话间,揉了揉膝盖。
跪那一夜有多难受,只她自己知道,而且还是太子罚跪,她都闹不明白,太子对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所幸还有逸世子在,改日里遇上他,再旁敲侧击问问太子的心思。
逸世子对她有意,必会帮她。
“婉姨娘那个小贱人,今儿早就过来给我请安了,那低眉顺眼的,完全不够为娘我瞧的。”
谢灵玉闻言,面上浮过冷笑,“她是有我相助才能得到这掌家这权的,自不敢作威作福的拿乔。”
“嗯,为娘的生了你这个可心的女儿,是为娘之幸。对了,贤王今日可有给你传消息说些什么?”
闻言,谢灵沁面方才平下的心绪,又有了波澜,迎着二姨娘殷殷的目光看去,随即又低下头,“传倒是传了,对我好也还是好,可是,却不曾在我面前说要娶我的话。”
“放心。”二姨娘轻拍拍谢灵玉的手,“你放心,母亲自有法子。”
……
都城里醉打金枝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坊间街巷,又小小声的多了些谈资。
而此时,高楼之上,两名男子执着酒杯慵懒而立,如傲视天地的伟者,俯视着脚下一切。
“七公主啊,可是你妹妹呢?”余轻逸将酒一饮之后,看向身侧的男子。
宇文曜唇角勾起一抹讥嘲,“皇室,无亲情。”
“也对,我记得,那个七公主的生母,好像还给你投过毒吧,你当时晕睡了几日来着,我都忘了,不过,后来,她死了。”
宇文曜闻言,忽的瞥他一眼,“这些年你虽离京,京中之事,倒是清晰明了。”
“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管这些权权谋谋,勾心斗角,到哪儿都过得无比逍遥,更不用回来整日听我母亲催婚,你说我对你多好啊,我……”
“叮。”
余轻逸字音未落,只听一声轻响,随即侧头,却见方才还坐在身侧的男子已经飘身无去,酒杯酒壶放在那里,如其人一般,傲然挺立,玉若清风。
“不要爱上我,我的喜好很正常。”而后,传来宇文曜似带着几分嫌弃的声音。
余轻逸……
面色微微的黑了。
“谁要爱上你,本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追上来的姑娘不知要排多久的队伍,还不能得本公子看上一眼,你真是……真是够自恋。
“噗嗤……”暗处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此起彼伏。
“听海听雨,你们敢笑。”余轻逸顺手在空气中一抓,一个影子立马现身。
几乎二话不说,两人打在了一起。
“哇,听海好惨。”听雨作为女子毫不自觉的捅捅一旁听风的胳膊,示意他看。
听风看她一眼,“听海胖。”
听雨瞬间明白过来,一脸咧嘴笑,“哈哈,对,听海,你可以使用胖子神功,压倒逸世子,快快快……”
听风无语的瞥一眼听雨,退后数步。
真心不认识她。
而此时的宇文曜远远看着这边好会儿,终于目无波澜的偏开光,这一偏,就看向了脚下所踩之地。
月色下闪着光泽的琉璃瓦……
竟是,宗政府么。
宇文曜眸光一动,唇角刚扯出一抹笑,眸光又一暗,随即隐向暗处。
而与此同时,数十名黑衣人趁夜掠进了宗政府,直攻向宗政煦的房屋。
似残戾的光,无声无息,杀意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