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昭扬起唇角,吩咐盛贵拍掉了封泥,揭开了酒坛盖子。
毕竟是二十年的佳酿。
才开封,一股酒香就铺面而来,直钻孟二的心肺。
孟二哪里还能忍得住,扔了折扇,抢过酒坛,举起来就豪饮,瞬间将倪大夫的劝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酒好酒!铭昭啊,我真想住进你家就酒窖,天天顿顿与美酒相伴。”
“不要你的新宠凌波了?”朱铭昭问。
“那就让凌波一起,住进你家酒窖。对了,还要叫上烟水,晴茗,墨研,对了还要把最最好看的蔓儿叫上。”
“她脸蛋毁了,还在休养。”见时机成熟,朱铭昭喝着热水,淡淡吩咐。“去取文房四宝来。”
盛贵笑着应下,撒腿就奔向书房,取来文房四宝,一一摆到孟二跟前。一坛美酒换佳句,佳句换真金白银,还真是划算,大大的划算。
孟二醉酒,提笔挥毫。
嗯,这东西倒素净!孟二踉跄一转,转到朱铭昭身后,狂草写道:“生命诚可贵,美人价更高。若为美酒故,二者皆可抛!”
盛贵暗想,若是放出消息,这字是孟二写的,这寝衣是世子穿的,会不会被红粉两边抢破了头。
“这次写的什么?”朱铭昭脸色很不好看。
盛贵盯着朱铭昭后背,一一念出来,觉得有些熟悉,才忽然想起来,是刚才倪卿卿作的那首。
朱铭昭沉声:“这不是孟二的风格。”
“是啊,世子爷。”盛贵拧着眉毛道,“这是隔壁倪卿卿随口作的,孟二公子挪用了。”
第二十六章采花大盗
“没过多久,烟水脚上的伤好了,水肿也消了,胭脂多涂点,气色也好了,就是心情不怎么好。
铅华阁这么大的舞坊,总得有人撑着场面。烟水养伤这段日子,一个叫凌波的姑娘被推了出来。凌波这姑娘,舞技虽然不如烟水,但比烟水年轻,比烟水清纯,尤其一双眼睛,灵动澄澈,无邪得好似鹿儿的眼睛。
男人图新鲜,扎堆去捧凌波的场,就连孟二公子,也大把大把给凌波砸钱。
天刚黑,烟水水蛇一般扭到了倪卿卿面前,魅声道:“倪大夫,小女子听说您这里有提胸的独门秘方,今夜可否给小女子试一试,嗯?”
倪卿卿忍不住一个寒颤,她很是害怕蛇这种软体动物,不由后退一步,笑着道:“有的呢。不过价格可不便宜哦,独门手艺,万金才动针呢。”
烟水紧随而上,嗲声道:“倪大夫,看在过往的交情,便宜点嘛。”
“不行的呢,规矩不能破呢。”倪卿卿颇为苦恼地抚额,“要是破了规矩降了价,我又要忙得脚不沾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