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辽东,中午时分阳光和煦,微风轻拂,令人倍感舒适。
不料,行至吴家沟,天气骤变,天空阴沉下来,太阳消失无踪,厚重的云层堆积着,如黑云压城一般,仿佛随时会有一场倾盆大雨。
冷风嗖嗖地吹过,带着丝丝寒意。
贾玌骑在马上,与赵方并辔而行,神色严肃地商议着。
“赵百户,李大人所率领的五百骑兵还在后头,现在咱们作为先行部队先到了这吴家沟。”贾玌目光扫过周围,这吴家沟在冷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萧瑟。
田间的麦苗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乱而担忧。
贾玌眉头紧蹙,双唇紧闭,一脸的严肃:“你对这吴家沟的地形更为熟悉,由你去通知当地,组织百姓撤离。你带着你的人快马轻骑,前去疏散百姓,动作要快。”
赵方在马上,双手抱拳拱手行礼,语气恳切而焦急:“属下领命,贾大人,此去危险重重,敌兵狡诈多端,你定要谨慎行事。这天气乌云蔽日的,却是让人人心惶惶,似有不祥之兆。”
贾玌嘴角上扬,毫无畏惧之色。
“赵百户放心,我自会小心应对。咱们约好,两个时辰后在此汇合,若有变故,以响箭为号。”
说罢,两人各自带人分头行动。
贾玌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率领着八十余名骑兵,马蹄声响彻在前往大辽河的小道上风刮得更猛了,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狂热。
他——又想杀人了!
贾玌回想着力量增长的快感,眼神火热,口干舌燥!
到达大辽河附近,贾玌眉头紧皱,心中暗想:“这后金动向不明,得先摸清情况。”
他转头看向马寅贵,说道:“马寅贵,从咱们这骑兵里挑十来个机灵的好手,让他们四散出去当斥候,务必把后金的情况给我探清楚!”
马寅贵抱拳应道:“是,大人!”
不多时,几个斥候匆匆赶回。
“大人,后金骑兵从东北方向来了,已经集结完毕,估摸着有一百多人。”一个斥候喘着粗气说道。
贾玌目光凝重,自言自语道:“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哈哈哈!一百多人……”
带着众人赶到斥侯所指之处观察。
只见大部分后金骑兵于岸整顿,人人身着皮甲,手持弯刀,马匹膘肥体壮。余下一小撮部分骑兵已经探着渡河,溅起片片水花。
阻止他们过河也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我本来也是要他们过河的!
贾玌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那处山坡,扭头对身边的次百户马寅贵说道:“马寅贵,你随我带队先上去,其余人跟上。”
说罢,贾玌带着马寅贵小心翼翼地往山坡行去,士兵们紧跟其后。
到达山腰处,贾玌神色严肃地吩咐道:“给所有马匹戴上特制的笼头,勒紧嚼子,绑好绳索,务必保证不能发出声响,以免暴露咱们的行踪。”
马寅贵赶忙应道:“是,大人!”随即转身去安排士兵们照做。
士兵们动作迅速而谨慎,很快便为马匹做好了相应的处置。随后,众人屏气凝神,静静看着后金骑兵往边下马道的动向。
后金骑兵正呼啸而来,马蹄声如雷。
当后金骑兵行至最佳时机,贾玌大喊:“杀!”
瞬间,八十余名骑兵如出笼的猛兽一般,齐声怒吼。他们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向前冲去。
贾玌冲在最前面,手握强弓,在风中呼啸。大喝道:“兄弟们,随我冲锋!”
士兵们个个神情激昂,他们的呼喊声响彻云霄。“杀啊!”
相距百步,贾玌从战马的箭囊中拿出三支箭,将其搭在强弓之上,屏气凝神,瞬间三箭齐发。
只听得“嗖”“嗖”“嗖”三声,三支利箭如闪电般飞出,一瞬间便射倒了三个敌人。
在距离五十步时纷纷弯弓搭箭,箭雨朝着后金骑兵倾泻而去。紧接着又是两轮抛射,后金骑兵猝不及防,瞬间倒下二十余人。
贾玌再搭三箭,三箭齐发,弓弦震动,利箭飞射而出,瞬间又有三名后金骑兵惨叫落马。
本就应被伏击的后金已是慌乱,在牛录额真的指挥下也是稳住军心,不料那百步开外的贾玌三箭射倒三人,对于他们这些马背上挽弓的民族来说自然知道来人的箭术有多高超,皆是心生寒意。
后金头领见势不妙,只得大声怒吼:“儿郎们,随我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