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走去赫连断身边,修长指尖捏着一方金樽,递至她眼前,另一方金樽正握在魔头手上,他沉声道:“合卺酒。”
“走个仪式的假夫妻,你何必这么认真。”温禾不解。
赫连断不动,捏金樽的手,停在她眼前,眼底分明写着,你不喝试试。
温禾同赫连断僵着,不动,也不接酒樽。
赫连断冷冷启唇:“喝了合卺酒,同心咒方生效。”
温禾利索接过酒樽,“早说嘛。”
一对新人,双臂交缠,于摇曳的喜烛中,饮下合卺酒。
方咽下口中酒,温禾忍不住捂唇,“什么酒,这么烈。”
未等到魔头回答,赫连断直直盯着眼前之人,然后捏着酒樽,咚的一声倒地。
温禾吓一跳,放了酒樽,去探对方鼻息,还有气。
摇了几下,喊了几声大魔头,一动不动。
她赶忙跑出门,唤了院角正给魔侍发喜果的黑檀,去请无生药师。
无生药师拎着药匣匆匆赶来,探了赫连断的脉象,抹着额上汗珠道:“无碍,君上他,醉了。”
温禾:“……”
传说中的一杯倒啊。
当初,宿新郡国师府内,她替他挡了那么多酒。
若没她挡酒,他丢人丢大发了。
众人走后,温禾坐至玄冰床前,静静瞧着魔头晕红的脸。
她忍不住抬手摸了下,肤感细腻无暇,润如羊脂玉。她忍不住使劲揉了两把,本来只一点晕红的脸,被她揉得一片通红。
魔头呼吸平稳,丝毫未觉,温禾来了兴致,使劲揉搓对方的脸。
平日威风八面,杀人如麻,不料竟有落在她手中任她欺负的一日。
揉着揉着,倏觉现在的魔头十分可爱,她又捏捏他一头黧墨卷发,看着硬,上手却轻软得很。
揪掉魔头几根发吹着玩,又戳戳人家脸蛋,温禾双眸一亮,“小花,你说,我若趁机把魔头睡了,待他酒醒后,会怎样。”
花铃:“小主你悠着些,我……我暂时封闭五识,望小主洞房愉快。”
腕间花铃光晕彻底湮去,温禾哎呦一声:“你主子我是那般欲令智昏不择手段强人所难之人么,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