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祁还在静静回想宁婉音的话,她所求不过,与他在一起……
“去泠雪阁。”赫连祁道。
汪德贵领命,“是。”
……
宋清芝哭了几日,遭遇小产和皇帝降位,精神恍惚,情绪不稳。
墨竹轩里伺候的宫人,都散了。
如今除了她带入宫的诗儿,就只剩下一个太监小东子留下了。
“主子,您刚刚小产,正是要好好调养身子的时候。否则若是落下病根,将来可就难生养了……”小东子劝道。
宋清芝面如死灰,“陛下将我降位选侍,满宫里就我一个选侍!他何等厌弃我,我根本就没有以后……”
“主子,您还有父亲和兄长啊。他们都是陛下的重臣,奴才听闻,前些时日,您兄长又办了一桩大案,陛下大肆夸赞。若有您父亲和兄长给陛下求情,陛下一定很快就能恢复您的位份……”小东子建议道。
宋清芝一愣,对了,她怎么把父亲和兄长忘了……
“我要给父亲和兄长写信。只是,如今也很难把信交给他们了……”宋清芝脸色颓然。
现在她这处境,谁还会帮她往外送信。
“奴才有个哥哥是在内务府外事监当差。主子您写,奴才一定让哥哥帮您把信送到!”小东子立即说道。
宋清芝大为惊喜,“太好了。你做的好,等将来我恢复荣宠,必少不得赏你。”
“为主子尽心是奴才的福气。”
宋清芝并没有多想什么。她自从入宫,若不与宁婉音比较,也是很得宠的妃嫔,伺候的宫人跟着她得了不少赏赐,如今报答她,在她看来理所当然。
很快,宋清芝就写了一封信托小东子送出去。她将自己的处境写的凄惨无比,请父兄帮忙向皇帝求情。
当日,便收到了宋家的回信。
宋固父子都很清楚,皇帝已经看在宋家的情面上,网开一面。如果还向皇帝求情,那就是不知好歹。
宋固给宋清芝回信里叮嘱:
“陛下已经对你宽容,请贵主安心休养,以调理身子为重。”
又道:“只要贵主牢记家规,秉心向善,持正修身,来日方长,定有重获圣眷之时。”
宋清芝看完她爹寄来的信就破防了。
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说她的所作所为有辱家风吗?
再拆开宋澄意的家书,她更气了。
宋澄意年轻气盛,比起他爹的含蓄提醒,他非常不能理解,他妹妹怎么能做出诬陷旁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