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故意装病。
一个刚刚掌事的妃嫔……
是最容易出差错的。
何况,薛太后正在寻机会送宁婉音进刑狱司。
她当然要撇清自己。
“她还真是挺棘手的……”淑妃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薛太后对付自己的时候,不是挺麻利的吗?
怎么对付宁婉音,这么不顺?
“看来我要帮帮她。珍珠,请岑昭仪来一趟。有件事,我要求岑昭仪帮帮忙。”淑妃薄唇勾起一丝冷笑。
她爹倒了,但她也还有一些人手能用。
不过,她爹咬牙一个人扛了下来,没有吐露一个他敛财以后往上送的人……
底下人如此卖命,不就是图一个岑家会善后,照顾他们的家眷吗?
所以,纵然她爹倒了,但岑昭仪倒是待淑妃格外亲热。
这些小事,岑昭仪总是要替她办的。
……
年底,是内务府最忙碌的时候。
从采买年货、筹备各宫年仪到扫尘祭灶……
莲蕊等人都打着十二分小心,确保不出一丝差错。
“主子,夫人出事了!”莲蕊急匆匆赶来。
宁婉音手中拿着的账簿不自觉攥紧,一向淡然的性子,声音里也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
“我娘怎么了?”
“夫人手臂被砍了一刀。”莲蕊先挑了最紧要的结果说:
“您放心,葛大夫已经看过了,是皮肉伤,未及骨,细心静养数月便能痊愈。”
宁婉音眼神格外冰冷,“谁干的?发生了什么事?”
莲蕊禀报道:“今早您外祖父摔了一跤,人当场就昏了过去,一时半会没能醒。程家把消息传到伯府,夫人一听便急了,赶早出了城门,结果去枣县的路上,遇到了两批埋伏的山贼……”
程氏的娘家,在京城附近的县城。若要回娘家,是必定要出城门的。
“幸而您早早安排了后手,咱们家门口盯梢的人,一瞧见伯府的马车出去,立即通知了镖局的人暗中护送……”
宁婉音在自家门口安排了盯梢的人。
一是防着蓄意接近伯府的人。二是如果伯府里出了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出来。
宁婉音提醒程氏不要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