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兰:“那……会是……”
田世昌情绪有些低落:“八成跟处分有关。我听说,要给一个人处分,领导先要跟当事人谈话,还得当事人亲自在处分决定上签字。”
王小兰焦急地:“当真会处分您?!……会给个什么处分呢?”
田世昌诚恳地:“无论是什么处分,我都乐意接受。那天,去丁赤辉家里,看见那个惨相,我难受得一宿没睡。兴许受个处分,心里会好受一点……”
黄昏。张德州的家门口。
“张老师!信!”邮递员在门外喊。张德州打开房门,问:“哪来的?!”
邮递员递给张德州一封信,答:“广州。”
张德州的家里。
张德州戴上老花镜,端详着信封,念:“广州市红粉佳人夜总会……于刚寄”
张德州思忖:“……于刚……”
张德州的心声(画外音):“念念她跟这种地方的人……于刚是什么人?跟念念是什么关系?医生说她未婚先孕,会不会跟这个于刚……”
张德州惆怅地将信放在张念念的床头柜上。
夜晚。张德州的家里。
张德州独自一人吃饭,心不在焉地数着饭粒。
张德州的心声:“于刚……分明是个男孩子的名字么……在夜总会里工作?是老板,还是保安?……”
张德州边洗碗,边琢磨:“呀!会不会跟她未婚先孕有关系?……咳!胡思乱想个啥呀!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啪!”失手摔碎了一只碗。
张德州清扫完碎瓷片,实在忍不住,用小刀轻轻地挑开信封,偷看信件。
张德州念:“亲爱的念念妻:你好!转眼我们夫妻俩分别已有多时……”张德州惊讶得瞠目结舌,他接着念,“……你让我一直念念不忘。伯父的病好了没有?你找到新的工作没有?如果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还是回夜总会来打工吧!回想起我们俩同居一室,同在一个锅里吃饭,出双入对,形同夫妻的日子,多么快乐,多么值得留恋啊!虽然当个按摩女,工作很累,有时还要受到客人的骚扰,可是我们俩互相安慰,互相照顾,苦日子也别有一番甜蜜。快回来吧!念念,我想你想你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你!爱你的夫 于刚。”张德州更是大惊失色,惊呼:“爱你的夫?!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念念她瞒着我,在外面嫁了人?!……”
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谁呀?”张德州放下信笺,起身开门。
张德州拉开房门,意外地:“是你?许秘书?!”
许家明笑咪咪地站在门外:“张老师,您好!”
张德州:“啊,好好好!坐,进来坐。”
接过张德州递来的茶,许家明说:“我一直在乡下住队。回县城来开了两天会,明天一大早又要下去。今天特地抽空来……呃,来看看您。”
张德州心里还压着广州来信这块大石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呃,哦!你忙,就别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嘛!”
许家明询问:“念念……张念念她……”
“啊,念念她的同学结婚,请她当伴娘、喝喜酒去了。”
“啊?!这么不巧!那我……我……”许家明想告辞,又不心甘。
张德州挽留道:“你就在这儿等会嘛!她吃过晚饭就回了。”
许家明求之不得:“那好,我就等等。”
张德州问:“哎,你吃过晚饭没有?就在我这里吃一点?”
“吃过了,我吃过了。”许家明回答,“呃……结婚的是……念念的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女同学。”
“张念念她……也快结婚了吧?”许家明试探地问。
老实厚道的张德州实话实说:“谁知道呢?!这孩子啊,啥事都闷在心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