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容九问他:“你既然知道害他的人也在这煤矿内,你说,你又有什么理由洗清你不在场的证据?就算不是我,你到了衙门,也会被方知府责问,有可能就是你杀害的他,还叫帮手帮你掩埋尸体。毕竟这煤矿是你看管,进来出去什么人你会不清楚?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看门人被吓住了,他就是个看门的,偶尔喝酒吃肉偷个懒,没想到会惹上人命官司啊。
他急了:“表小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一心为宁府卖力,十几年来,从未有过二心啊。你说的那些来往的人,我虽然记不清楚,可是我都有记载,表小姐可以查看一下?”
玄容九看向他:“你记录的册子拿着,现在随我去官府。”
她需要官府的仵作查看此人的死亡时间。
才能缩小到煤矿来往的人员。
看门人连连应是。
几人浩浩荡荡去了衙门。
玄容九能看出那人骨有些不同的地方,就是那人骨有些过于矮了。
像个佝偻老者。
而且周身骨头上环绕着一股子邪性,这种邪性她昨日在宁致波身上所见。
她怀疑两者有些关联。
但这种邪乎的事,她不想说出来,怕引起大众的恐慌。
只有按照常人的做法去审这个案子。
得到玄容九几人去了衙门,还在宁府吃酒的方知府立马得到了下人的消息。
得知玄容九挖出了一具人骨,方知府再也坐不住告辞离开。
他一离开,众人虽然好奇,但也不好多问。
只有戚婉儿跟宁致兴多看了两眼。
宁致波这场生辰宴会最少也要等到晚上才能结束,两人为了稳住宁致波,自然要继续。
方知府赶到衙门时,从戚婉儿小厮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连忙叫来衙门仵作验尸。
几人坐在大堂内,安静等着堂下验尸的仵作。
煤矿看门人在一旁跪着吓得瑟瑟发抖。
他觉得自己真是倒了霉了。
十几年的相安无事,他也就成了个老油条,成天偷奸耍滑,也相安无事。
今天…倒是栽了。
毕竟他真的没啥印象。
这么多年了,谁还关心有啥人来不来的?
更何况来的都是宁府的人,有个别陌生面孔那也是宁府的人带来的,或者是看煤的客人。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看门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煎熬。
直到仵作验完了尸,他连忙看向仵作。
仵作向着上座的方知府作揖:“回大人,下官已经验尸完毕,此人是个成年男性,年纪大概在40到55之间,死亡时间大概在两个月左右。”
“两个月?”
一旁的看门人闻言,绞尽脑汁想两个月前到底有谁来了。
可他平时浑浑噩噩惯了,压根没啥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