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特正在进行一个咒语。咒语能将吸血鬼始祖的生命连在一起,一个死去,所有的都死去。”埃琳娜低低诉说:“芬恩会选择自杀,以杀死他全部的兄弟姐妹。咒语需要二重身的血液——而我提供给了埃斯特。”她泪眼朦胧,望向斯特凡:“我每一秒钟都在受折磨。爱丽丝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利亚也帮助过我们,但是我却在帮助埃斯特杀死以利亚。”她揪着自己的头发:“我真是个恶魔!”
“不,不,埃琳娜你听我说,”斯特凡亲吻着她的头顶,试图平复爱人的心情:“这是杀死克劳斯的唯一机会!我们不能让克劳斯活着,他对每一个人都是威胁!还有科尔、瑞贝卡,如果不杀死他们,那就会是神秘瀑布镇永恒的噩梦!至于以利亚……是必须要做的取舍。”
当埃琳娜带着泪水进入不安的梦境时,斯特凡立即去寻找了他的兄弟达蒙。
“能将见鬼的始祖们一网打尽?真是太好不过的机会了。”达蒙残忍笑道:“既然芬恩已经准备去自杀了,我们不如送他一程,谁知道他到跟前会不会反悔呢。”
斯特凡没有说话,但是他心里也是这样觉得。虽然对以利亚有一点点小小的歉疚,但是与埃琳娜的安危比起来,就十分微不足道了。他们没有犹豫地去找了阿拉里克与邦妮,一个吸血鬼猎人,一个是对吸血鬼恨之入骨的女巫。
“我觉得你们得谨慎一点。”杰瑞米说:“有两个忠于芬恩的吸血鬼找过来了,也许就是为了要劝说芬恩继续做他的吸血鬼始祖。”
然而杀死芬恩的行动已经势在必行。事实上他们的行动非常成功——一个由吸血鬼、女巫、吸血鬼猎人组成的小队,并且队伍中的每个成员在各自的行业中都是佼佼者。他们拥有比白桦木灰烬匕首更有力的工具,一枚真正的白桦木树桩。
真正能杀死吸血鬼始祖的武器。
他们并没有把这个计划向埃琳娜分享,鉴于她饱受折磨的愧疚心。埃琳娜被一个人留在塞尔瓦托老宅。然而,斯特凡与达蒙都忽略了埃琳娜摇摆不定的忠诚。
她最终把埃斯特的计划告诉了爱丽丝。
“哦不,天哪!”爱丽丝语无伦次地接收这个惊人的消息,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匆匆挂上电话后对上以利亚严肃的表情。
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你都听到了吗,以利亚?说实话,我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埃斯特她,我是说,你的母亲怎么会想要杀死你们?这太疯狂了!”
“我恐怕这是真的。”年长的吸血鬼始祖面如寒冰:“我始终都猜不透她苏醒之后奇怪的态度,事实如此的话,一切都能说得通了。”他披上大衣,似乎已经有明确的行动目标:“爱丽丝,待在这哪儿也别去。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安危更重要,答应我。”
“我不!”她一把扯住以利亚的袖子,目光倔强:“我哪儿也不去,只和你在一起。”她在对方推拒的话语说出来之前,迅速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也担心你。”尾音带上软软的味道:“别丢下我,以利亚。”
“……好吧。”以利亚无奈地转身,低头咬开自己的手腕递到小女巫面前:“我母亲的强大是谁都无法预估的。如果一定要带上你,至少我希望你能更有力量一些。”
他的伤口迅速愈合,在血液凝固之前,爱丽丝饮下他的血液,含混不清地说:“我一定不会是个拖后腿的人。”
仿佛一夜之间,迈克尔森的别墅里又恢复了空空荡荡的样子。以利亚没有犹豫,直奔埃斯特的房间而去。上锁的房间被强行打开之后空无一人。
“她不在这。”爱丽丝着急地说:“你在看什么,以利亚?我们快去找她呀!”
以利亚没有回应。直到爱丽丝又叫了他两声名字,等不及地走近他之后,才听见他如坠冰窖的声音:“……你看这儿,爱丽丝。”
爱丽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桌面上的一张羊皮纸。它被华丽的天鹅绒桌布掩盖,此刻已经被以利亚全部掀开。羊皮纸的图案是一棵家族树,她不用抚摸就能感受到它的魔力。
“这是埃斯特的咒符纸?可是……”她疑惑地问道:“这上面为什么有我的名字?”
“因为克劳斯。”爱丽丝几乎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因为你和克劳斯那点儿莫名其妙的血缘关系,该死的!”
喧闹的酒吧里,金发男女在吧台坐着。只要他们不主动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没人能看出来他们是吸血鬼。
马特在吧台里忙前忙后,尽可能地对那两个吸血鬼始祖视若无睹。
“亲爱的妹妹,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克劳斯凑近瑞贝卡的耳朵调笑道:“他竟然敢无视你,怎么你的魅力不管用了?”
“闭上你的嘴巴,克劳斯。”瑞贝卡恶狠狠地瞪他,“现在神秘瀑布镇可不是你的天下了,我要是你,就会尽量让自己不那么讨人嫌。”
就在这个时候,克劳斯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将屏幕给瑞贝卡看:“是吗?我觉得我还挺受欢迎。”
来电显示的是爱丽丝。
“什么事我的小妹妹?不得不说你比我另外一个妹妹瑞贝卡可爱多了。”克劳斯油腔滑调地说:“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哦。”
“够了克劳斯!从现在开始你一个字也别说,等我说完。”电话里传来爱丽丝焦急的声音:“埃斯特用巫术将你们兄妹的生命联系在一起,她想要杀死所有吸血鬼始祖,芬恩是她的同谋。所以你听着——赶紧找到芬恩,别让他自杀!”
“该死的!”克劳斯短促地咒骂一声,问爱丽丝道:“你是个女巫,不能把那见鬼的血缘巫术解除吗?”
“我不会!”爱丽丝暴躁地说:“我是个山地巫师——只会具象魔法!”
克劳斯挂断电话,与瑞贝卡对视,皆是表情阴冷。瑞贝卡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克劳斯问道:“你去哪儿?”
“去找最关键的人。她是一切的起源,一切的联结,或许也是一切的结束。”她冷笑道,随即迅疾地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