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心中暗骂,这陈启真像搅屎棍,眼看生意就要成了,却被他搅和。
“公子,不妨你先听听我的诗再做决定?”陈熠急忙道。
陈启见状,更加急切:“不能听!我可以担保,他就是个骗子,从小砍柴为生,你看看他的手,满是老茧,怎么可能是读书人?”
“要是你被这么一个低贱的人骗了,那名声也就全毁坏了!”
富家公子顺着陈启的手指望去,果然见陈熠的双手布满茧子,不禁心生嫌恶,冷冷道:“走开,你这低贱的人,居然还想骗我。”
陈熠心中无奈。
先敬罗衣后敬人,什么时候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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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照正悠闲地站在一旁,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
劝学?
学习?
学个屁!
要不是父皇那个老糊涂逼迫,本太子才不会来。
正当他准备继续发呆时,魏公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殿下,你的诗可写好了?”魏公公低声说道。
乾照一愣,随即不屑道:“写什么诗,本太子已经按他的吩咐来了,还想怎样?”
魏公公苦笑,小声传达了皇帝的旨意:“皇上说,要是今天写不出诗来,就……就打断您的腿。”
乾照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父皇会如此决绝。
“昏君!”
乾照低声咒骂,却也知道这次躲不过去了。
一想起父皇的手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时间紧迫,只剩下小半柱香的时间。乾照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丝灵感,却只见一张张焦急的脸庞。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陈熠身上,那个刚才试图卖诗的少年。
乾照心中一动,或许,这个人能帮他解围。
随便买首诗交差就行,反正又不是真的要去书院读书。
本太子像是读书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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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陈熠的生意在眼前被无情搅黄,陈启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仿佛猫捉老鼠般玩弄着猎物。
他缓缓走近,声音低沉而充满恶意:“你啊,终究不过是个无人问津的野种,凭什么妄想能与我抗衡?陈家这片天,以后只会由我陈启独撑,你陈熠,不过是个过客罢了。”
陈启的每一句话都如利刃般刺痛着陈熠的心,但他却不为所动,只是眼神更加坚定。
就在气氛紧绷至极点时,陈启轻蔑一笑,从衣襟内缓缓掏出一卷精心准备的诗作,那是他用来应对今日考核的秘密武器。
陈启故意放慢脚步,在经过陈熠身边时,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这次考核的题目,我早已知道。而这一切,都得感谢你!”
陈启顿了顿,用充满了嘲讽的眼神顶着陈熠。
“要不是你天天辛苦砍柴,我哪有钱去买题目呢?”
“我的好大哥,你说是不是?”
言罢,陈启爆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显得格外刺耳。
他带着得意与嘲讽,大步流星地走向交卷处,留下陈熠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