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廷言语中充满了对苏清瑶的不满。
他也知道,苏清瑶的事情如果被宁远侯知道,或者被传出去,那苏清瑶就再也没有脸面回到京城了。
崔氏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手镯。
“那破鞋以前就不老实,现在跑到边疆也不错,反正自有大把的闺秀等着进门,没什么可担忧的。”
讲起这些,崔氏又继续说道:“你这两日也瞧见了,大房那边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咱们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希望萧玉绝有个什么闪失,那样的话你能成为宁远侯府的世子,到时候韩氏就算嫁得再好又能怎样?最终还是我技高一筹。”崔氏笑着说道。
一旁的萧笙廷却显得有些困惑,他顺势问道:“娘,那要是他平安无事地回宁远侯府了呢?”
萧笙廷话音刚落,崔氏便摇了摇头,说道:“边关那是什么地方?一个娇生惯养的世子能在那里撑多久?”
“而且你认为我能让他那么容易就回来吗?”
崔氏说完,萧笙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显得有些紧张。
“娘亲,您真的已经考虑周全了吗?”
萧笙廷一脸焦虑地问道,“万一被发现了,咱们二房可就大祸临头了,虽然你那个堂兄向来被宠溺过度,但大房那边肯定会为他安排不少高手暗中保护的。”
看着萧笙廷那副担忧的模样,崔氏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回答道:“廷儿,你好好想想,从边关回到京城需要多久的路程?如果真的打算动手,宁远侯府又怎么可能提前得到风声呢?”
崔氏的目眼神紧紧盯着萧笙廷,萧笙廷被看得一怔,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母亲说的是,廷儿明白了。”萧笙廷回答道。
此刻,二房正紧锣密鼓地筹划着如何给萧玉绝使绊子,而大房那边则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
“夫君,你倒是快给我们个准话呀!陛下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是说只是让玉绝去边关锻炼锻炼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他回来?玉绝那身子弱不禁风的,怎么能在那种艰苦的地方坚持下去,这不是明摆着要他的命吗!”
韩氏焦急地推着宁远侯,满脸担忧。
宁远侯心里又何尝不担心呢,只是现在他也束手无策。
“你哪里明白,陛下昨天在朝堂之上,可是大大夸赞了玉绝一番,称他为京城中的杰出青年,这样一来,咱们宁远侯府的后路算是被彻底堵死了。”
“如今,朝廷里的那些大臣们,个个都对玉绝的事情了如指掌,纷纷前来道贺,咱们现在是进退两难,想抽身都难了。”
宁远侯无奈地解释道。
韩氏一听,更是急得眼泪直流,心中充满了悔恨。
“都怪我,之前我就该让玉绝离那个苏清瑶远点,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肯定是贱女人苏清瑶在背后搞的鬼,我之前就感觉出来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为了离开宁远侯府,居然能搞出这种动静来!”
韩氏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苏清瑶身上,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痛苦。
看着韩氏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宁远侯也只能摇头地叹息了几声。
“瑶瑶和这些事情哪有半贯钱关系啊?分明是你那心肝宝贝儿子自己闹着要去的!”宁远侯提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