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在叫嚣,根本看不出来这是那日在宫里威风凛凛的祺王殿下。
牢房外只有两个站的笔直的守卫,正一言不发的看着。
见没人搭理他,祺王也没劲嚷嚷,而是在牢里骂开了。
“父皇啊!您睁开眼啊,我可是你最喜爱的那个儿子!您要是还活着!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母后!母后!你无情啊!无情啊!”
这人甚是聒噪,吵得外面把守的官兵都对视一眼,皱着眉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储祺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没注意到牢房里来了人。
等他回过神来,那个男人已经在牢房外看了他许久。
“储烨!母后呢?我要见母后!放我出去我要见母后!”
晋阳帝身着常服,将守门的两人一个眼神给打发走,走之前还将门给打开。
随即一个黑衣侍卫拖进来一个年轻男人扔在储祺的面前。
一个内侍搬来了桌椅,桌子上还摆了一桌子酒菜。
晋阳帝自顾自的坐在了牢门的位置,冷漠的吐出几个字。
“十四弟,过来坐。”
储祺却是防备的看着他,拿起酒壶闻了闻,没发现什么异常才坐在了晋阳帝的对面。一个背光,一个面光。
“皇兄,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吗?我告诉你,我下去了会和父皇好好说说,你储烨是怎么手足相残的。”
晋阳帝没说话,只是看了地上的那个年轻人一眼,又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储祺,我们一母同胞,朕虽然年幼之时虽然寄养在先帝的德妃膝下,但是你是朕的亲兄弟,朕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你。”
储祺面露不善,将手放在桌子上,手上的手镣铐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皇兄,你虽然没杀我,但是这跟杀了我有何区别?”
“咎由自取。”
“你把三皇子拖进来,不就是想让我杀了他?我杀掉一个皇子,你再处决我不是理所应当?”
晋阳帝沉默不语,而是接着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储祺,你不是一个人,你的妻子跟孩子,前几天还进宫去看望了太后,朕觉得她们懂事,留在了寿康宫让她们多侍奉太后几日。”
储祺在听到自己妻儿之时就有了心慌的感觉,果不其然,他这个皇兄还是没放过他那些无辜的妻儿。
“你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她们跟了本王享受了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如今也该为本王做些事情了!”
晋阳帝微笑的看着他,语气中看不出喜怒。
“朕的这些侄子里,朕最喜欢的就是‘温瑜’,那孩子乖巧伶俐,知书同理,朕……甚是欢喜……”
听见温瑜的名字,储祺才真的开始慌了。储温瑜是他最小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个储烨居然拿温瑜威胁他。
“你!你身为一国之君,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见储祺的脸上终于有了怒气,晋阳帝脸上的笑容真实了几分。
“卑鄙?你撺掇朕的儿子谋反,想杀了朕取而代之做个摄政王,桩桩件件,哪件不卑鄙?”
一旁的三皇子此时悠悠转醒,看见牢里的晋阳帝跟储祺,瞬间如同卸了气的气球,瘫坐在了地上。
因为他知道,今日,自己是不能活着出去这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