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指了指自己。
这皇子的尊严怎么看起来不太高的样子啊,本以为地位还能往上再走一个台阶,感觉好像他就算坐在王座上,这女人也不会有什么温柔态度。
“陛下都还未正式下诏,你急什么,这般想当皇子吗?”她眼睛里隐约要瞪出冷冻射线,要把燕策冻死一样。
“……”
燕策捡起书简,发现是王庭内部的人员资料,较为熟悉的商姬,贵族背景来镀金的大小姐们资料都详细到了年月日。
“你的资料怎么会是……楚人?”
他在一卷末尾翻到了令事小姐的资料,而床边收拾被褥的令事小姐停下了动作,薄嫩的唇瓣微微张开,疑惑了片刻,简单拂过床上的尘埃。
她说道:“想来是宫中编纂惫懒,忘记改了,说是楚人,也算吧,但我从未去过楚国。母籍理应是赵,但赵国,也不曾去过,只是在秦长大。”
令事小姐见燕策看得出神,扬手勾过头发,娴熟理到耳后,抿了抿嘴。
“若追本溯源,和昔日的楚令尹子兰有一些关联,记为楚人也没问题,怎么好奇这个?”
“不管如何称呼你,过去的姓和现在的称呼都是官称。”
燕策无意间略过她的名字,怔了怔。
“……”
手指点在窗台,看到指尖的灰,轻轻吹走,令事小姐看着他还在纠结的模样。
“无所谓,那个姓,我并不常用。你到底在臆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足尖勾过床榻下的高跟凉鞋,鞋子挂在在雪白的脚趾头上微微晃动着。
燕策在她面前正大光明地“偷窥”她的秘密,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快点儿放回去。”她说道。
“再看看啊,年龄是——”
她踩着鞋子“沓沓”走到书架旁,一言不发夺过燕策书简,冰冷的眼神直接堵住了燕策嘴巴。
燕策也没再询问多余的问题,毕竟他看到女性的隐私,再问下去,身边的这只冰山可能要变火山。
“陛下说过的话,你听见了吧。”
“……没有。”
“皇女,储君扶苏和我的一场游戏。”他正视着面前的女人,静谧而精致的脸颊上挂着一丝不悦。
“和我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