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时语滞,安离琪心里一阵失落,伸手把他面前的牛奶端起来,一口气喝光。
男人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扯出纸巾递过去让她擦留在唇边的奶渍,可她偏偏不用,抬手背在唇角一抹,接着绽开一个自嘲的笑:
“所以——其实你也是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凌震宇眉头紧紧皱起,刚想开口就看她从座位上起身:
“地点在哪里,我自己去就好。”
“俱佳茶楼。”
他深吸气,沉声说了个名字。
“几点?”
“十点——琪琪我……”
他的话没说完,小女人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她几乎是逃一样地回到卧室,紧紧关好房门把身子贴在门上捂着嘴巴轻轻啜泣。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种离别的憋闷。
她不是畏惧见谁,是觉得事情可能要暴露了。
他几次提起要官宣,要重新举办婚礼,现在又主动邀约安有才。
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可他为什么不能亲自问她。
这样一点点的攻心术算什么。
他肯定知道她每天都饱受着身份的煎熬吧。
有时候她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安佑琪。
为什么安佑琪从小在优渥的环境下长大,就连她要嫁的男人都这样出色。
而她呢,除了妈妈什么都没有。
刚刚有了一丁点的欢喜,马上就要变成泡影了吗。
单薄的身子顺着房门一点点滑落,最后她索性盘腿坐在门口的地毯上。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纠结。
安有才今天一定要见。
索性她就问清楚为妈妈治病的专家到底有没有头绪,没有的话,她直接把妈妈接走,一切就这么结束。
刚有这个想法,她心里一阵抽痛,泪眼环视着房间里的一切,不知道是不舍那张床,还是不舍在床上的时光。
门口有人敲门,他的声音透过房门传进来:
“琪琪,这次我唐突了,我会弥补……”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