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能怪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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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告诉我,还算幸运,再泡一会水,录音笔就彻底废了。
她说,她当时特别担心,我拿回来的,会是那台小灵通。
那样,二五仔对小由做的事,就永远都定不了罪了。
而我一定会杀了他,变成杀人犯。
我盖着还算干燥的窗帘,躺在课桌拼成的床上。
关山月坐在课桌椅上,俯视着我。
「没有热水,要喝点矿泉水么?」她说。
我说,「招魂,是真的吗?」
「再来一次吧,海龟汤。」
她看着我,好像在审视我的灵魂。
「2004年,有一个少年。」
「他格格不入,总觉得自己是个艺术家。」
「但是他很讲义气,兄弟挨打,永远是第一个冲出去。」
微风吹拂着仅剩的窗帘,她的声音很安静。
「那个少年,为了帮同桌找女孩,旷了一上午的工。谁能想到,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他被他们逼着,承认自己杀了她。」
「他以为他的兄弟会为他洗刷冤情,可是没有。」
「后来,他以为他的兄弟会来监狱看他。」
「可是,一次也没有。」
「很多年后,他长大了。」
「杀人犯的经历,到处受到的排挤。」
「破碎的梦。」
「他自杀了。」
「家里请了人,请了神婆,给他做法事。」
「那是他的妹妹,第一次看见神婆。」
「这个讲义气的哥哥,对这个妹妹,从来都很好。」
「有吃的,永远第一个给她;被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