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清脆的声音响彻,重装小兔在一瞬间进入武装模式,砸碎玻璃,带着布洛妮娅逃了出去,在重装小兔的怀抱中,她尽力蜷缩身体,不让这身和服受到丝毫伤害。
这是……芽衣姐姐的心意。
虽说这份心意简直扯淡到了极点,但这毕竟是心意啊。
芽衣转过身打算去房间中取那件为布洛妮娅量身打造的白无垢,一回头发现人不见了,玻璃上的大洞呼呼灌着风,亚麻色窗帘随风飘荡。
这……
难道是什么落跑新娘的戏码吗?
她有些愕然,不过随即也就释然了,女孩子的心思,就连同为女孩子的芽衣也无法猜测,只能任凭布洛妮娅胡闹。
反正,她也闹不成什么大事情。
应该……吧?
思考到最后关头,芽衣突然感觉到一丝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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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觉,每次一闭眼,他就会想到德丽莎促狭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赵白,仿佛已经成了孩子的教母。
可能,这就是老年人心理吧。
尽管外表与身体发育永远停留在十二岁,但德丽莎的心,仍是无可避免的衰老了。
赵白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只是摇头,叹气,将一切都埋藏在心里。
毕竟,说不服老的老年人老了,会招来恨可怕的后果。
睡也睡不着,在家待着又憋闷得慌,思前想后,似乎只有自己的小餐馆能容纳下他无处安放的灵魂。
原本,他并不打算去开店的。
毕竟他只是个老板,并不是某位丧心病狂的打工皇帝,适当放假很有必要。
但现在形势所逼,不开店心里不舒服。
在夕阳的余晖之下,赵白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刚将close的牌子翻转过来,将淡黑色的open字样挂在门把手上,紧接着便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位客人。
华服少女。
宽大的振袖一直垂落到脚踝,她漂浮着,如同胆小的精灵,淡灰色卷发没有扎成螺旋双马尾,而是一直垂到腰间,很难想象布洛妮娅的头发居然会这样长。她的发丝间带着淡淡的湿气,似乎刚洗过澡,举手投足间有香味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