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愣了一下,随即用上了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情绪。
他,他,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担心被苏娆占便宜?
他只是觉得苏娆这样的做法实在太冒险,也太……
他就算是个病人,可他依旧是个男人。
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隐匿激动。
或许,苏娆对他还是不同的。
如果只是普通病人。苏娆应该不可能这么自然地躺在他身边?
他有点厌恶自己的这些龌龊心思,苏娆只是将他当病人,整个房间也没有另外的一个卧室,他却想这么多,甚至巴不得有人出现,发现他和苏娆在一起。
想让苏娆未来不得不和他彻底纠缠在一起。
可他这种想法,和曾经对苏娆下药,逼迫苏娆,欺辱她的人有什么区别?
他眼里各种情绪挣扎不停。
让他脸上神色也在不停变化。
苏娆就这么低着头,看他眼神变化。
看了一会儿,掌心一转,就多了一根金针,直接扎了下去。
听到季珩绵长的呼吸声,苏娆这才拔掉了金针,换了睡衣,缓缓躺在了旁边。
小声嗉囊抱怨,“病人嘛。”
“多思多虑些什么东西。”
“真想占你便宜,也得看你现在行不行啊。”
季珩思维彻底沉寂下去之前隐约听到了这么两句。
第二天,再次醒来时,季珩苏娆靠在他的臂弯处,小脸彻底靠在了他的肩上,他只要一低头,呼吸似乎就能和苏娆彻底纠缠在了一起。
苏娆的闭着眼,眼睫像是扇羽一般微微颤动。
脸上微微泛着红。
这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是最像的。
只是一双眼没有睁开,没有当时的潋滟水光,也没有平日里给人的压迫感。
带着一种乖巧……
他指尖微微一动,忍不住想要身上上去触摸一下。
可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睡前听到的那几句话。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他的梦。
又或者真的是苏娆所说。
他忍不住想到在部队时,那一个个开的黄腔。
这种时候,哪个男人能说自己不行?
可季珩如今……
他指尖动了一下,依旧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