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我哥打电话。”
车子上路,江姝婳淡漠开口。
傅斯年看她一眼,“他正忙着实验数据,等你生日那天,我让你见他。”
“……”
江姝婳面无表情地和他目光对峙。
良久。
她收回视线。
“生气了?”
傅斯年意味不明地问。
她冷笑道,“这不是你们一贯的行事吗?”
傅斯年脸色顿沉,“江姝婳,你少给我乱扣罪名。”
“乱扣罪名?”
江姝婳唇边的弧度有多大。
眸底的嘲讽就有多浓。
“白雨宁这些年做了多少事,你敢说自己不知道吗?”
“我事先并不知情。”
“好一个事先不知情。”
江姝婳道,“你的任务不就是帮她擦屁股吗?反正她做的事,都是为了给你们的父母报仇。我和我哥就只能承受,既然这样,你还多此一举地问我生没生气做什么。”
“不错。”
傅斯年承认,“雨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发泄心头的恨。你难道就不会恨吗?”
“……”
“你要真不会恨,你当初就不会要我娶你作为条件,才肯献血救兮凤了。”
傅斯年一针见血,“我们都是俗人。我不高贵,你也善良不到哪儿去。你要恨就恨你父亲作恶,而不是怪我和雨宁报复你们。”
江姝婳的脸色白了白。
还好车内光线昏暗。
傅斯年看不见她苍白的脸色。
十四岁之后,他就没想做一个好人。
论无情也好,心狠手辣也罢,他自认不输任何人。
“在我没有发泄完心头的恨意之前,你都最好乖乖地留在婳苑,别想借助我爷爷或者旁的什么人跟我撇清关系。”
想到上午她去看邵老爷子一事。
他又发狠地补充一句,“你最好记住,不论你找谁帮你,都只会害了谁。”
除非是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