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父亲的脚步继续朝村里走去,刚走过几户人家我就再次看见了那条大黄,它蜷缩在它的狗窝之内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而我就像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大将军耀武扬威的从它的门前经过,去迎娶那它本以为是它的人。狗终究是狗,哪怕把心掏出来那也是狗心。
又走了没一会父亲停下了脚步,停在了一个摇摇欲坠的门楼前。
“到了。”父亲感慨的说到。
我上前敲了敲门,父亲喊到:“老冯,在家吗?”
“在家,在家,我让闺女去给你们开门。”老丈人欣喜的答到。
“吱扭,”门便开了。
我顺着门向里瞧去,正是那个我从狗口救出的女孩。她还是穿着那件红色外套,不过这次离得近我可以清晰得看到她脸上的每一根汗毛。
白皙的肤色略微透着粉嫩,双眼皮大眼睛,在这本就可爱的鹅蛋脸上更是让人眼前一亮,脸上一红,心中一颤。
她看到了我的眼神,或许不止眼神……
便娇羞的低下了头,把我与父亲让了进去。
刚进门便看到一位妇女同志从屋里出来,我心想:“这一定就是我丈母娘了吧。”
果不其然,她走到父亲面前接过父亲手中的礼,笑着说到:“牛哥,走了一路了先进屋喝碗茶,老冯洗了手咱再说俩孩子的事。”说着便望向了正在劈材的老丈人。
老丈人急忙谄媚的答到:“对对对,翠花说的对。”
我和父亲跟着丈母娘进了屋,刚进去我就看见堂屋的正中挂着一副巨大的主席像,四周的墙面上贴满了报纸——好像是为了跟随时代的潮流又好像是为了掩盖那层薄纸下的残破。
我们刚坐下,我老丈人就进来了。父亲与他寒暄了几句就说让我出去玩。
丈母娘也笑呵呵的道:“平安啊,我们大人说话,你去找月珍玩你俩第一次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
我想了一会便支支吾吾的答到:“嗯,她在哪啊?”
丈母娘笑嘻嘻的说:“西屋。”
我转过身就朝西屋走去,刚出堂屋的门我便忍耐不住这不足十米的间隔立刻就奔了起来。我的脚步犹如烈马一般,把这本就不大的院子弄得尘土飞扬。刹那间我就出现在西屋的门口,可这陈旧的屋门上仿佛有一股神秘的魔力迫使着让我停下。
我敲了敲门,喊了声:“冯月珍。”就抬起颤抖的双手推门进去了。
那是一个略显昏暗屋子,屋子的陈设也异常简单,一个板箱,一张桌子,一张木床和床上的一个女孩。
她看着我惊喜般的问道:“你就是牛平安啊?”
我笑呵呵的说:“就是我,你的那个未婚夫。咋了,是不是我太帅了你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