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拿人家道长撒气什么的,实在是不好意思,所以他得让道长在他死之前咬回来,这样口感肯定会好很多。
铺天盖地的蜜桃味充斥着殷晏君的鼻翼,这种味道其实很好闻,虽然浓烈了些却不熏人,反而带着说不出的清甜。
徐砚清死死缠在玄尘道长身上,殷晏君想要去取温水给他擦洗身子,好说歹说小郎君就是不愿意放开他,非指着自己发烫的后颈:“道长你快咬一口,说不定是红烧肉的味道,再不咬可就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小郎君身上越来越烫,殷晏君见着不如他的意就脱不了身,于是只能安抚地点点头:“好,我咬回来。”
徐砚清满意了,于是老实趴在道长的肩头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说不定疼痛过去他这条来之不易的小命也就没了,咸鱼真是可怜啊!
殷晏君盯着小郎君那片白嫩嫩的后颈,只打算轻轻咬一下意思意思,将怀中已经烧迷糊的小郎君哄骗过去。
于是他便张嘴低头触上了小郎君的后颈,随着近距离的靠近那种清甜水蜜桃的香味殷晏君闻得越发清晰。
玄尘道长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后颈处,随后徐砚清就感受到了玄尘道长口腔湿热的温度,后颈那处皮肤似乎变得格外柔嫩,如同已经成熟的水蜜桃,一碰就破。
徐砚清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一下,一时不慎玄尘道长的牙齿从他的后颈处剐蹭过去。这下子也不用咬下去,小郎君白嫩的后颈泛起丝丝缕缕的红,似乎是被玄尘道长的牙齿划伤了。
“唔,好疼。”徐砚清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整个人仿佛清醒了许多,抬手就要去碰自己的后颈,却被玄尘道长及时拦住。
“乖,你的后颈划伤了,我去拿药。”殷晏君这次终于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小郎君扯了下来。
不过他还没有起身,就见着小郎君抬手指了指房间里的衣柜:“那里面有齐辰提前备好的伤药。”
殷晏君走过去,果然看到衣柜下面放着一个木盒,他将木盒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拿起来放在床榻边打开,里面伤药准备得甚是齐全,而且还有一卷柔软干净的纱布。
那个箱子是徐砚清闲来无事自己折腾出来的简易版医药箱,他问齐辰要了一些伤药放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殷晏君打开其中一瓶药,放在鼻翼下轻轻闻了闻,然后用纱布沾了药轻柔地擦拭着徐砚清冒出两滴血珠的后颈。
“道长轻一点,好疼。”徐砚清只感觉身上的潮热好像退了下去,只有后颈处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不太能耐得住疼痛的他忍不住提出抗议。
殷晏君将小郎君的后颈擦拭干净,又撒了些许药粉上去方才放下心,他抬手要将木箱合起来,小郎君却拦住了他的动作。
从道长手里拿过那瓶药,徐砚清取了干净的纱布沾了药粉擦在道长被他咬得有些红肿的脖颈上,开口带着些许歉意:“抱歉,我有些迷糊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殷晏君自是不会跟小郎君计较,他宽和地抬手摸了摸小郎君的额头,见温度退了下来。
心头虽然有些困惑,但是这一晚上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小郎君身上都是汗,我去给小郎君烧些热水擦一擦?”
徐砚清拉住要起身的玄尘道长:“不用劳烦道长,今夜已经够折腾人了,道长先回去睡吧,明天早上木瑜会给我烧水沐浴。”
实际上这会儿清醒过来的咸鱼多少有些羞赧,莫名其妙在道长面前失了神智。
如同一个折腾人的小疯子一般,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哪里还好意思再让金尊玉贵的道长去给他烧洗澡水。
“好,那小郎君先躺下,夜里凉小心吹了风再病上一场。”殷晏君没有强求,只坐在床榻边看着小郎君入睡。
徐砚清劝不走人,在殷晏君宽和平静的目光下,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于是赶紧遮羞似的缩进被窝里,紧紧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徐砚清本就折腾得够呛,躺到床上只觉得身体一阵疲乏,很快就睡了过去。
殷晏君在床榻边守了小郎君一会儿,目光落在床榻边碎成两半的茶盏上,他抬手将碎片捡了起来,又取了一个杯盏,倒上一杯热水放在小郎君床榻边的凳子上,方起身离开。
齐辰这会儿还没有睡,听到隔壁传来的关门声,他不疾不徐地推门走出来,见着玄尘道长开口问道:“郎君没什么事吧?”
殷晏君没有回答齐辰的问题,而是抬手指了指院中的桌椅:“可以稍微聊一下吗?”
这位清风霁月的玄尘道长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身处高位的威压,齐辰怔愣了一下,见着玄尘道长已经转身,连忙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玄尘道长是要问郎君身体的事情吗?”齐辰自然明了玄尘道长想要问什么,所以态度很是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