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月没说话,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琼浆露应当能让人上瘾,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
而且,县令的态度也很值得揣摩。
偷抢琼浆露的人抓了放,放了又抓,看起来就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放纵。
江城,琼浆露……如此明目张胆,朝廷没有反应么?
正当这时,旁边大牢里的一个女人却笑了下。
“关几天?你想的可真美,这次啊,县令恐怕要把咱们关个十天半月的才行呢。”
“为何?”赵溪月问。
女人压低了声音:“我听说,是因为厉王微服私访,县令为了面子,肯定不会轻饶咱们的。”
赵溪月眸光闪了下。
厉王?黎玄山?
他来江城做什么?
“嗤,还微服私访呢?不都说他小时候死在江城么,怎么还敢回来?”
听到这话,赵溪月一惊。
“你说什么?黎玄山?差点死在江城?”
“嘘!谁让你直呼王爷名讳的,不要命啦!”
赵溪月定了定神,问道:“厉王是在江城长大的?”
“是啊。我听老一辈人说,他小时候走丢,被白庄的一户人家捡到,养到十三四岁的时候,才被朝廷找回去呢。”
“差点死在江城……又是什么意思?”
“哦,说是因为他小时候就是个病秧子,不管吃多少药都不见好转,过得那叫一个凄惨。结果朝廷接回去后,嘿,马上就又精神了!”
黎玄山……竟然还有过这样的遭遇?
怪不得当初黎修远说,黎玄山小时候并未跟他们一起练剑。
原来是走丢了。
赵溪月陷入沉思。
当天夜里,这群人聊累了,便纷纷呼呼大睡。
赵溪月睡不着,她脑袋很乱,一直都在思索这几件事之间的联系。
这时,一个衙役却缓缓走来,站在她跟前。
赵溪月抬眸,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