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畏罪潜逃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但没想到,黎玄山竟然会主动想着帮她压下去。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赵溪月现在是真的弄不明白他了。
当天夜里,赵溪月刚要睡下,便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她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了,赶忙起身去看。
只见黎玄山的房门大开,一个侍从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唇角已经溢出鲜血,正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人。
“王爷、属下真的不是故意的,饶命啊!”
黎玄山身穿黑袍,似地狱修罗般,缓缓走了出来。
他肌肤似玉般白皙,薄唇像是染了血,冰冷的让人战栗。
赵溪月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那一瞬,她有些理解,为何黎玄山在传闻中如此可怕,甚至能止小儿夜啼了。
“你,过来。”
黎玄山指尖一点,冷漠的嗓音响起。
赵溪月一愣,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躲在角落,他是怎么看到的?
犹豫片刻,赵溪月还是缓缓走了过去。
那个倒地的侍从已经被人拖走,其他人像是见怪不怪了。
房门被重新关上。
赵溪月嗅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仔细一看,黎玄山屋内的桌上摆了好几坛酒。
她更加诧异:这大好月色,他不去跟夏清雪花前月下,来这儿喝什么闷酒啊?
傍晚的时候,小穆特地来过一趟,想请黎玄山到夏清雪的院子里一叙,却被拒绝了。
“愣着做什么?倒酒。”
黎玄山嗓音冰冷。
赵溪月心里翻了个白眼,认命的拿起酒壶给他添酒。
喝着喝着,黎玄山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眯了眯眼。
“怎么,你看起来很不情愿?”
“没。”赵溪月低声回答。
黎玄山的后背像是僵了下,他缓缓抬眸,视线落在赵溪月身上,却毫无焦距。
“哼,你就是对我不满。”黎玄山抬手摔了杯子,嗓音里含着怒意:“赵溪月,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被逼到如此境地,竟也不肯开口求我。”
赵溪月:“……”
这人在说什么鬼话啊?
把她逼到这种境地的可是夏清雪,他的好妹妹!
就算跟他求救,他能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