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对胡亥的恨意更加深了,他是长子,继承王位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可是胡亥在出生了之后,却成了秦王最宠爱的儿子,连带着把原本属于他的那份也给抢走了。
他心有不甘,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可偏偏还是不得秦王的心意,反倒是胡亥,每日只知饮酒作乐,醉生梦死,却越发得到秦王的喜欢。
他怎么都想不通,唯一的解释,那就是秦王偏心。
这事虽与他无关,他对谋逆一事半点都不知晓,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昌平君,自己的舅舅就这样死了,还被人砍了头,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转身面对胡亥,大声质问道:“十九弟,你说昌平君谋反,可有证据?”
“此事王贲将军一路随行,知晓全部经过,自然可以作证。”胡亥回应道,面露冷笑之色。
本来最好的证据,应该就是血衣侯,是他与昌平君暗中谋划的这事,可血衣侯被杀了,死人又不能说话。
王贲赶紧出列道,“禀陛下,末将可作证,昌平君勾结han国余孽以及农家叛逆,再新郑城中,几次三番想要除掉我等,幸好有朱将军神武,这才得以活命。”
“哦?朱将军?”秦王看向了朱友文,眼神有些复杂。
这个男人救过他的命,实力不在盖聂之下,而且还是如今丽姬的男人,他想想竟是有些嫉妒起来。
他贵为堂堂的大秦之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偏偏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他费尽了心里,最后却全部都是徒劳的一场空。
没有想到,丽姬的身心却让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给夺走了,他有不甘,可却不敢表露出来,因为他是大秦的王。
“朱友文,可有此事?”秦王问道。
“确有此事,我也可以作证。”朱友文淡然道,身上的那股气势平静而强大,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家伙果然是艺高人胆大,这股平静的气势,他曾经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见过,那就是盖聂,秦王心下一惊。
他话刚说完,扶苏就忍不住跳了出来,怒道:“荒谬,昌平君乃国之重臣,岂能因为这个两人的一面之词,就削了他的脑袋,定下这么大的罪名?”
“大王子,我王贲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句句属实,这昌平君密谋叛逆,差点就得逞,最终为了防止他逃走,这才将其杀死的。”王贲大声回道。
“我看你是想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昌平君不过一文官,纵然是有些武力也十分有限,能抵得过你和朱将军的联手,我看这其中定有猫腻。”扶苏也是字字珠玑,说的是掷地有声。
此话一出,qun臣就沸腾了起来,就立马有人站了出来,附和扶苏的话,想要胡亥拿出更多的证据来。
胡亥只是冷笑着,看着扶苏,扶苏跳的越是凶,待会儿就会摔的越惨。
“怎么?你是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了吗?光是凭zui说,可是无法定罪的,尤其是这样大的罪名,哼,服不了众的。”扶苏厉声道。
他没有第一时间跟昌平君摘清关系,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好名声,整个咸阳城都知道,昌平君是他舅舅。
事情到了这里,就有些僵硬了,所有人都等着看胡亥如何应对,这事秦王道:“胡亥,你可还有别的什么证据?”
瞥了一眼众人,胡亥走上了前去,将扶苏挤到了一边,就在秦王的脚下边,他大声道:“父王,我还有证据。”
“他还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