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走,你又是什么东西?”她对他的提议完全不动心。
一个野和尚罢了!
“我不是东西,是光头和尚。”
“你是和尚,本姑娘还不想出家当尼姑,就算想也跟你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吧?”一个和问带着女人像话吗?
“我把你供起来,让你的身心得到安适。”
“拒绝!”
“你跟我有缘。”阿袛僧不气馁。
“你就算说破嘴皮子也没用。”她小姐不甩啦。
“嗯,那就得罪了!”
咦,什么?
小邪只觉头顶被金钟罩般的巨大黑影笼罩,接着就失去意识,昏倒的身体中迸出一道活蹦乱跳的光芒。
阿袛僧用他的钵翻转,把灵光收去,放进袖子。
“她不要紧吧?”乱惊虹扶着昏厥的步弭愁,对被收服的小邪仍有一份关心。
“她在我的钵里就跟尘世无关了。”念了声佛号,他转身离开。
乱惊虹在心中无声的对着阿袛僧的背影道谢。
他为他担下许多未知的负担。
瑞雪赶在过年前狠狠的下了一阵,把大地变成银色世界,然后归于静寂。
家家户户除旧布新的工作持续到除夕。
这一天,步弭愁除了盯着园丁把一盆盆金桔、水仙放在客厅各处,厨房的大厨也频频要人过来请她去试吃。
其他林林总总紊乱繁忙的事情在她的调配之下,都显现出指挥若定的条理来。
没错,经过训练的她已经称得上是能干了。
不过当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乱惊虹却让人来唤她。
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又拢拢头发,这才随着家丁往大厅去。
看到来客,步弭愁差点想抽回脚步,不过乱惊虹已经看见她了,他招她过去。
“爹。”她怯生生的开口。
“嗯,你眼里总算还有我这个爹。”步亭云没有什么改变,就算看见很久不见的女儿,口气也没有松软些。
“爹。”她心惶惶地站在大厅中央,像待审的犯人。
乱惊虹走到她身后,给予无言的支持。
“你是不像话,出了家门就把我这个爹给忘了吗?”
“不是的,爹,我没有一日忘记过你。”
“这还差不多!”他摸摸胡须。
步弭愁摸不清父亲来黑岩的用意,说是专程来看她的又不像,那不然还有什么原因呢?
乱惊虹适时解了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