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此时却摘下蒙巾,站着不动,静静地望着宝剑工。
宝剑工一见,气得七窍生烟:“一剑抽魂你装神弄鬼,坏我大事。我—我砍了你。”
怒急之下,持刀只划一剑抽魂,一剑抽魂叹口气,扔下剑:“你这卤夫,砍吧!”
宝剑工一怔,惊怒之下,硬生生收刀,冷冷瞪着他:“你这冷血动物,凭什么教训人。方才你那出手一剑又何等的毒辣?”
一剑抽魂冷笑道:“若不用这法,难激你愤怒之心,如让你瞧出我的剑法,我焉能拦得住你。”
宝剑工恨恨道:“公子英作恶多端,多活一日,天下之民便多苦一日,此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你焉能庇护。你不是已走,哦,先前我们苦口婆心劝你留下,你非要走,原来你是暗度陈仓,旧奴救主,与我们玩阴谋诡计,你这助纣为虐的狗才。”
一剑抽魂一脸痛苦:“宝兄,不管你怎么说。你不能杀掉公子英,他可以死,但不是现在。”
宝剑工冷冷瞧着他:“你是何人?宝某受你差谴。”
一剑抽魂仰天长笑,厉声道:“罢、罢,一剑抽魂的命原来是你的,今日还给你。只是你莫要意气行事,中了奸人的圈套。”
说罢,反手提剑,剑尖只向自己喉头刺去。
宝剑工面如土色,大叫:“你这疯子,快住手。”急欲上前阻止,但显然为时已晚。纵使他扑上去,那剑早已穿透一剑抽魂的喉头。
一剑抽魂就这样一气之下,自我了断吗?
突见一条长鞭狂风疾雨般飞来,牢牢卷住那剑尖,复又甩出,那剑尖已微微刺入一剑抽魂喉肉,陡然飞出。一剑抽魂顿时一惊,喉头微微淌血,疲软地跪在地上。
那剑被飞鞭甩出,早已横飞出去,钉在一棵树上。
宝剑工已瞧见梅凌花飞掠狂进,待拔开长剑,才一脸大汗的喘息道:“好险,好险,多亏了这条长鞭。”
一剑抽魂嘶声道:“你为何救我?”
宝剑工冷臭梅凌花:“你做什么好人?你不是镖法无双吗?为什么不发镖救人,或者甩两颗石子儿炫一下,暗器王用鞭子,表示你能。你个能货,这冷血动物要死,就让他死吧。”
沈秋红也已赶来,瞪了一眼宝剑工:“小宝你说什么呢?剑大哥那样子,用一颗石子就能救下。”
梅凌花也臭了一句宝剑工:“想要救人,就得打断那剑尖,剑兄急怒之下,力道自然不小。我远在数丈,纵使神鬼相救,也不能用石或用镖挡开剑尖。”
宝剑工气呼呼地不开口了,跑到一剑抽魂跟前,抽了他两巴掌:“扯蛋,既是朋友,又何必心胸如此狭窄,我跟小梅多年,照你这样,两句话不中听,都要死好几次了。”
梅凌花握住一剑抽魂的手,久久凝视着他:“剑兄,小宝多有卤莽,你一时短见,又怎对得起我这个朋友,我已知你意,你纵然千对万对,倘若一死,这倒让小宝负疚一辈子,我也会终身遗憾,失一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