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嫁妝是熱島發家史上最大最完整的一筆橫財,所以記載詳細。不過其它沒有記錄的隨從零零碎碎湊出來的金銀細軟也不在少數。大家盤點了一圈,算出此時島上共留下1個大小姐,658個隨從和325個船員。船員們還從船上帶下來救生艇和通訊設備等工具。
大家都從船上搜刮出不少財物,人均富翁。那些財物當時在與世隔絕的島上沒派上什麽用場,後來交通發達了,成了島民們發家的第一桶金。
因為是自己祖先的事跡,朗星看得聚精會神廢寢忘食,天亮了都沒有察覺,最後還是客廳的異常響動把她帶回現實。
一開始她聽見男歡女愛的聲音,還以為自己誤點了熱島AV,仔細辨認發現聲音並非來自電腦,而是來自客廳。
朗星帶著不敢細想也不敢相信的心情緩緩步向客廳。
「不要啦,我還想睡覺覺。」皓月嘟囔著。
「就一次,好不好嘛?下午我還要回去照顧外婆呢。」冠玉的聲音:「又會很久都見不到面。」
冠玉光著膀子,十九歲的三角肌已初見端倪,他用一只手把皓月兩條細白的胳膊摁到沙發上,另一只手把她肉粉色的蕾絲睡裙往上掀,露出她雪白豐滿的一對酥胸。
冠玉把頭埋到這對酥胸裏,騰出雙手,一手緊握一只,往上扯高再往下狠揉。
「好痛。」皓月帶著哭腔呻吟起來。
「昨晚不是說喜歡被我弄痛?」冠玉喘息著問:「你做夢的時候咂嘴,是不是夢到舔我巨根?」
皓月嬌聲說:「沒有。。。。。。」
「那就是舔別人巨根?」
皓月嬌嗔:「沒有。。。。。。」
「臉這麽紅,一看就是想舔了。」冠玉脫掉自己的褲子,把皓月翻過身,再把她的嘴按到自己的陰莖邊上。
皓月熟練地用手捧住陰莖,開始用嘴上下套弄得嘖嘖有聲。
冠玉扶著她的頭,不停調整角度和深度,過了一會兒,拍拍她鼓鼓的臉蛋說:「換個姿勢,趴好。」
皓月很快跪趴在沙發上。冠玉站起身來,從她身後狠狠挺進,沒入的那一刻,兩個人幾乎同時發現越走越近的朗星,驚聲尖叫起來。
「你怎麽回來了,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看的?」冠玉大叫。
「我還想問你們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關系的呢!」朗星也拔高嗓門。
皓月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發出噓聲示意她倆小聲點。
三人在客廳默默對峙。朗星這才發覺他倆都已經長大成人:冠玉身材高挑修長,臉也有棱有角,雖然帶著少年氣,但絕對不是孩子模樣。皓月雖然還是小時候的娃娃臉和嘟嘟唇,可五官都已經成熟,她留著披肩的微卷發,長長的眼角斜飛入鬢,帶著似有若無的睡意,不化妝都有媚眼如絲的魅惑。
許久之後,朗星深呼吸幾下,看著倆人說:「你們這樣,合適嗎?」
「在熱島反正是不犯法。」冠玉邊穿褲子邊小聲嘀咕。
「可我們是在辰國啊!」朗星說:「三代以內旁系血親不能結婚的地方。」
冠玉繼續嘀咕:「辰國法律倒也沒有規定三代以內不許做愛。」
「星星你別緊張呀。」皓月弱弱地說:「我們其實可以考慮去熱島的。」
火藥味正濃的當口,皓月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派出所通知她,何塞昨晚在醫院醒過來之後錄的口供和她倆的口供完全不符,何塞說他只是把昏迷的溫朗星送回家,但是被她的朋友誤會了,所以被拿書砸,拿刀砍。」
皓月一聽茲事體大,把手機開了免提,民警繼續說:「現在他要起訴你們,說你們故意傷害和誣告。」
「你們需要一個律師。」民警告訴他們:「你們可以自己請,也可以去找法律援助機構指派的律師。如果是用指派律師的話,要過些日子等程序走完,法院會通知法律援助機構聯系你們。」
和民警通完話,皓月和冠玉都傻在原地,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是這種走向。
「要不要告訴外婆?」皓月和冠玉問:「這事我們處理得了嗎?」
朗星簡單安撫了他倆,一個人默默坐到陽臺上思考。
她曾經在書上看過很多惡人反咬一口的案例,但從沒想過自己也會碰上。雖然很惡心,但是必須和解,因為對方如果反咬成功,自己和皓月甚至有坐牢的可能,那就會失去無犯罪記錄,以後出國都艱難,更不要說轉幾次機去熱島。對方如果反咬成功,那自己連對他動私刑的可能都暫時會被掐滅。
朗星沮喪地問自己:惡人的反咬為何經常會成功?為什麽有些案例所有看過的人都知道誰是惡人,那個惡人卻依舊不會被定罪?不止是法製史,整個人類史上,為何總有那麽多惡人逃脫法律和輿論的製裁?是誰擁有製裁權?社會中的個體是如何交出報復的權利去換取保護?而最終我們是不是真的得到了足夠的保護?公權力不保護我們,我們的自我保護為什麽會被定義為私刑?如果公刑私刑都缺位,那誰來維護正義?
正不知所措間,朗星的電話響起,原來是何塞請的律師,他告訴朗星,如果朗星和他和解,他就不會再以故意傷害和誣告的名義起訴他們。
「請您轉告何塞,他不愧是在大公司法務部工作多年,法律的操作空間研究得很透徹。」朗星一字一頓地對律師說:「現在立案的程序還沒有走完,我們可以一起去派出所取消。但是,有一天他會後悔。」
朗星看向樓下如螻蟻的人群,頓生一股悲憫:我可能不是他第一個受害者,但是,我一定會是最後一個。
朗星大步走回客廳,對皓月說:「走,我們去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