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本是在此等候润玉,禁足千年,她思绪万千,也终是明白不该强求。
既如此,那便以退为进吧。她深知润玉在躲着自己,索性不再寻觅,只在东海岸静静等待,她笃定,润玉不会一直避而不出。
谁知等了多日,润玉未至,却等来了应溪。流云瞧见应溪,见他竟装作视而不见,
心中顿时来了气,莲步一迈,挡在应溪身前,娇斥道:“你这人好没礼貌,我跟你说话竟不搭理,你是听不见还是看不见?”
应溪是真不想搭理流云,往昔在东海,被她言语攻击的次数数不胜数。
那时碍于身份,他只能默默忍受,不敢有丝毫顶撞。
但如今,他不想再继续这种压抑,心中暗道:“我不想理便不理。”想着,转身就要离去。
“喂你…你这被东海驱逐的东西还敢回来!”流云见状,大声喝道。
应溪一事,虽在她禁足北海时有所耳闻,但她不知其中深浅,更未料到自己随口一提,就触碰到了应溪的底线。
应溪顿住脚步,缓缓转身,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屈辱:
“流云,你最好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堂堂北海公主,这么些年举止行为你还嫌给你父亲丢的脸面不够是吗?”
流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到,心中涌起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本就被东海驱逐,如今还在这东海岸徘徊,难道是想图谋不轨?”
应溪冷笑一声:“你懂什么!我在东海之事,自有隐情,岂是你能随意污蔑。你以为你身份高贵,就可肆意践踏他人尊严?”
流云心中泛起一丝悔意,可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我管你有何隐情,在我看来,你就是个落魄之人。”
应溪的拳头紧握,关节泛白,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流云,你这般尖酸刻薄,难怪润玉也对你避而远之。”
一提到润玉,流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愤怒:“你不许提他!这与他有何相干?”
应溪看着她的反应,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你若不想让我提及,便管好自己的言行。我虽落魄,但也不是任你欺凌之人。”
流云咬着嘴唇,沉默不语,海风呼啸而过,吹起她的发丝。
应溪知道她说话向来口无遮拦,脾气野蛮,在五湖四海内人尽皆知。
千年前做的蠢事,本以为能收收性子,没想到一如既往。
流云见应溪敢顶撞她,瞬间来了气势,不顾应溪面色冷峻道:
“你凶什么凶,是你自己没礼貌不是吗?况且你本来就被驱逐了,还不让我说吗?我父王丢脸,丢的也是我北海脸面,关你应溪什么事?”
应溪看着她嚣张跋扈的模样,内心被她压抑多年的怒火点燃,他道:
“你以为你是谁?别拿你这北海公主头衔压我,我不受你五湖四海水族管辖范围,出了这五湖四海,你连个东西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