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就能生儿子呢?要万一是个闺女怎么办呢?”林毅不解地问。
“不会的,我屁股大,绝对能生儿子。书上说了‘屁股大,生儿子’。”
“好家伙,这是哪本书上说的啊。要冲你这句话,咱俩真得造个小人出来了。”林毅笑着离开了。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林倩倩以为林毅这是给她放出了一个可以交往的讯号。从那以后,林倩倩约林毅就从被动变为了主动,也变得更大胆、更直接了。她开始每天早晨打电话叫林毅起床,然后开车来接林毅上班,时不时的还给林毅转发几条暧昧的短信。每到他们俩都休息的时候,林倩倩总会约上林毅一起去买衣服,吃烧烤或者看电影。林毅推了几次之后,也不太好驳林倩倩的面子,就只好跟她去了。但是一个月下来,林毅始终没和林倩倩再次提起两人交往的事。
一天,林倩倩实在是憋不住了,她把林毅约出来去吃DQ。在等做冰激凌的时候,两个人坐在窗户旁边。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倩倩问一句,林毅答一句。后来,倩倩的内心纠结了半天,终于问出了她想问的话:
“你几个意思啊?我都快把十二指肠掏给你了,你怎么连点表示都没有呢?”
“什么表示?”
“和我装傻是不是?你到底真喜欢我假喜欢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
倩倩发现情况有变,但话已经问出来了,不好往回收,索性就接着问下去:
“难道我对你付出这么多,说了这么多,你都没当回事吗?”
林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
“那我现在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们从现在开始交往,可以吗?”林倩倩又进一步地问。
“倩倩,我一个月前刚和我相恋了五年的女友分手,我还没有准备好马上投入到另一段感情生活之中,你……”
“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对不起……”说完这句话,倩倩提起书包就走了,只剩下林毅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那里。还有服务员刚刚送来的两杯巧克力暴风雪。
第二天下午,林毅按照排班表的时间去俱乐部上班,可是没有见到林倩倩。后来,他听前台的小女孩说,林倩倩因为个人原因辞职不干了。她上午走的时候是哭着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的伤心。前台的小女孩还跟林毅说:“其实,我挺喜欢倩倩姐的,感觉她特别的幽默,而且总是逗得我们特开心。她也特别照顾我,老给我买KFC的蛋挞。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呢?”
林毅没再和前台的小女孩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一个人静静地走去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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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呢(九)
一个人下班回家,一个人做饭吃饭,一个人喝茶看电视,一个人关灯睡觉……一个人的娜娜。虽然很孤独,但她正在渐渐习惯着。经历了一次人生的大的波动,娜娜觉得自己似乎又成熟了一点,已经不会过于埋怨这个操蛋的世界。尽管她有时觉得这个社会真的很操蛋……
娜娜公司里的几个男青年也经常会向娜娜主动示好,但都被她委婉的回绝了。她不想这么儿戏般的就开始另一段感情,虽然她很恨林毅,但是她不能拿自己的爱情开玩笑。阿基米德曾经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整个地球”,娜娜很喜欢这句话。她现在的信条是“给我一个标杆,我能玩转工作”。成熟了一些的娜娜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工作狂。她每天拼命地工作,希望能以此缓解一点内心的伤痛。娜娜不会艳羡杜拉拉的传奇人生,她总认为杜拉拉的成果完全是靠她自己努力争取来的,而自己却做得还远远不够,可熟不知,她已经在成为着她自己的那个“杜拉拉”。
时间过得真的好快,转眼间已经到了清明,一个又会让很多人掉泪的时节。清明前的一天,娜娜特意请了半天的假,开车载着爸爸和妈妈一起去墓园给已经过世很久的奶奶扫墓。娜娜从小和奶奶长大,那时起就特别得到奶奶的宠爱。童年的娜娜每天傍晚都会缠着奶奶给她讲各种各样的故事。奶奶水平有限,有时讲的故事都是重复好几遍的,但是娜娜还是特别喜欢听,她觉得奶奶的肚子里好像有很多说不完的故事。那时娜娜就问奶奶将来有什么愿望。奶奶听完之后总是笑呵呵地说:“奶奶的愿望就是我的小娜娜快快长大,然后有个王子带她住进雄伟的城堡,有好多好多的好吃的,还有漂亮的新衣裳。”
“那到时候奶奶也要跟我一起住进城堡。”小娜娜天真般地说。
“好,好,奶奶也去住城堡……”奶奶坐在太师椅上哈哈大笑。
物尽人非。奶奶“理想国”中的大城堡只是一个梦想,而牵手娜娜的那个王子也没有出现过……
爸爸和妈妈给奶奶的墓前摆上了一些鲜花和供品,娜娜则在奶奶的墓碑前插上了三炷香。一家人只是低头看了看墓碑,谁也没有说话。爸爸用带来的真丝手绢擦了擦奶奶的墓碑,奶奶之前是个讲究人,最喜欢的料子就是真丝的东西。
“咱们到前面去给奶奶烧点纸钱吧,愿她老人家在那边生活能过的好点。”爸爸从书包里提出了一沓儿冥币,提议去前面转角处的铜炉里面烧掉。娜娜和妈妈跟着爸爸的后面走,来到了铜炉前面。面额很大的一沓沓冥币被扔进了铜炉里面,一点点地变成了一堆堆的灰烬,然后化成一缕缕的青烟慢慢上升,直至飘散。
“好了,走吧……”爸爸低声地说。
“我想再给奶奶行个礼,你们俩先回车上等我,给你么车钥匙。”娜娜对已经转身的爸爸说。
爸爸没说什么,扶着妈妈一同下了台阶。娜娜转过身去,又回到了奶奶的墓前,她站在墓前,默而不语,心里不知在想了些什么。然后,娜娜给奶奶深深地鞠了一躬。带上墨镜,准备离开。
娜娜又回到了刚才的那条台阶甬道上,准备往墓园的门口走。就在她下台阶的时候,没留心地摔了一跤。倒是没有大碍,只是轻微的碰破了手掌,掉了点皮。可就当娜娜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她看到了在她右手边的一块墓地。墓的石基是用大理石做的,十分的干净,充满着肃穆和典雅;墓碑同样也是用大理石做成的,和石基似乎浑为一体。在墓碑上贴着一张黑白色的女孩的照片,女孩是那样的清秀,可爱……娜娜觉得这个女孩儿有点眼熟,好似在哪见过。她又看了看了墓主的姓名和墓志铭。
曾洁。天啊……这是曾洁的墓?娜娜又看了看墓碑上的那个女孩的照片。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