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第一次成人礼,是失恋"。
阿婉不吭声,阿钧不吭声。
阿炳:"第二次成人礼,是你遇到一个人,你把他当朋友,别人把你当客户,原话我不记得了,大概是这个意思"。
阿婉琢磨着,从阿炳嘴巴里面说出来的阿钧的话。
阿钧微笑着,看着阿炳。
阿炳:"第三次成人礼,是男人开始混圈子,开始不相信自己,最后无功而返,最后从圈子里面走出来,最后享受孤独,走向自赎之路"。
阿婉再次打量着阿钧,这个头发蓬乱像杂草的男人,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阿炳:"我说个阿钧的故事,听不听?"。
阿婉:"说"。
阿炳:"阿钧以前写了本书,叫《绿楼梦》"。
阿婉笑。
阿炳:"一共一百二十回,写到一百一十九回,主角还没有出场"。
阿婉笑。
阿钧笑:"揭人不揭短,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炳:"还有回,写了本《一枝红杏》,把朋友写出轨了,朋友的老婆,找朋友算账,把家里电视砸了,电脑砸了,玻璃窗砸了,能砸的,都砸了,朋友找他算账,最后闹到法院,赔了两三万"。
阿钧笑,说,莫取笑,莫取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过了就翻篇。
阿婉笑。
阿炳:“阿钧,最近有没有联系阿哲?”。
阿钧:“联系不多”。
阿炳:“阿斯呢?”。
阿钧:“阿斯,喝过一次酒,三月份,那次见到阿靖”。
阿炳:“下次我来约,不醉不休”。
阿钧:“阿哲,现在不好约,他下楼买包烟,都要向他老婆,打报告”。
阿炳:“冤孽”。
阿钧:“阿舒和他联系多点,他老婆只准他和阿舒来往”。
阿炳:“你也是人才,写个书,乱写别人”。
阿钧笑。
阿炳:“要回老家一趟,回来后,把阿来也叫上,喝个天昏地暗”。
阿钧:“现在聚一次,人聚齐,没有那么容易”。
阿哲,阿斯,阿舒,阿来,阿靖,再加上阿炳,阿钧,名字都怪怪的,阿婉听的一头雾水。
阿炳:"喝酒"。
三人喝了第四杯酒。
阿钧:"阿婉,酒量好像很好"。
阿炳:"她是喝白酒的,这几杯酒,对她来说,就是漱口"。
阿婉笑。
阿钧笑。
阿炳:"你这点酒量,跟她喝酒,嫩了点,再来十个,也给你放倒"。
阿婉笑:"满嘴跑火车"。
阿炳:"阿钧,好久不见,我们走一个"。
两人喝了第五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