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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斯这会儿不应该押解在大理寺内?怎么带回晋王府了?”黎至清蹙眉开口。
“把人带去后院,快!”穆谦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图纸,递给仲城,“按着这个图纸,快挖,片刻不许耽搁!本王身家性命,可都系在你们身上了!”
穆谦吩咐完,才顾得上黎至清,“此事说来话长,本来应该在大理寺,幸好本王前些日子把人提到禁军衙门,此刻正好用上!”
黎至清不明其意,“你这是要做什么?方才是什么图纸?”
“京畿水道图!”穆谦说着就要往后院走。
“京畿水道图?”黎至清心下疑惑,京畿又勘测了新的水道图?紧走两步跟了上去,“什么京畿水道图?”
穆谦没有回头,直冲冲向前走,边走边道:“不是,这是郁相当年画得那张!”
黎至清脸色微变,当时在馆驿时,巡城司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明明是图纸已丢,而且是穆谦亲自传回来的消息,为何现下竟然又出现在了他手里?
黎至清见穆谦没有停步的意思,立马随着他一起向后院走,“不是说没找到么?你这是又从哪里寻得了?”
“当时在馆驿出事时,已然寻得,但因着些原因,不便说明。”穆谦说着,已经来到了后院,见院中已经拉开阵势准备挖地道了,当即下令。
“动手,务必今夜挖出城去!全府上下,听巴尔斯号令,巴尔斯你办成此事,本王赦你先前全部罪状!”
黎至清完全处在状况之外,“穆谦,你到底在做什么?”
穆谦吩咐完,对着黎至清道:“阿豫,此事说来话长,本王此刻没工夫跟你解释。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任何拖沓之物皆不用带,只小小一只包袱即可,咱们只一辆马车上路,耽搁不得!”
穆谦吩咐完,又冲着银粟道:“银粟,快陪你家先生去收拾东西。”
银粟不明其中原委,但知道领命,故而半推半揽着黎至清回了房间。黎至清素来没什么身外之物,只将黎梨留下的那把匕首贴身收着,本想也带着郭晔送得那把变戏法的匕首,想起是穆谦给收着的,此刻在何处他并不知晓,只得作罢,然后随便捡了两件换洗衣物便打好了包袱。
穆谦一门心思想得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京城,此刻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后院的地道上,完全没顾上搭理黎至清,也没发现他今日的反常。
等到黎明将至,地道挖出了京畿,出口一端已然在北城门外。而与此同时,晋王府外已经被肖珏带来的禁军团团围住。
在后院忙了一宿的穆谦听到通报,立马换了一身衣裳,装作刚醒的模样,伸着懒腰、冷笑着出府与肖珏打照面。
“肖都指挥使倒是勤谨,这天刚亮,就来了。”
肖珏不理会穆谦的冷嘲热讽,满面忧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