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保重,孩儿不孝,要远离膝下了!”
程钦情不可遏,也颤声道:
“儿在外要注重衣食,尤不可荒废功课,为父就是在九泉之下也心安了!”
程铭仙大叫一声“爹”,紧紧抱住父亲膝盖,泣不成声。
而今真是生离死别,要知程钦此次弹劾魏宗贤,无异荆辄赴死,义无反顾,难怪父子俩要伤痛位别了。
司马迁武道:
“铭仙兄请忍悲止痛,程大人慷慨赴义,事虽未必成就,然此举必能震动天下,青史留名,其死也重若泰山!”
赵子原附和道:
“人生在世,生要生得有意义,死要死得有代价,程大人两者兼之,实乃当朝第一人杰!”
程氏父子被赵子原和司马迁武一激,父子俩都觉热血奔腾,霍然分开,程钦掀髯呵呵笑道:
“诚如二君斯言,下官幼读圣贤之书,大义当前,竟尔连儿女之情都看不开,愧甚矣!”
说着,打开张首辅奏章,随即挥挥手道:
“犬子有二君照顾,下官无忧矣!请从此别!”
司马迁武和赵子原拱手道:
“小可等决不负大人所托!”
赵子原走过去背起程铭仙,道:
“司马兄,咱们走吧!”
司马迁武道:
“赵兄下榻何处?”
赵子原道:
“小弟与沈庄主一道,咱们已约好见面地点,在马柳店。”
司马迁武精神一振道:
“首辅有难,小弟知道他老人家不会清闲,有他老人家在,大事济矣!”
两人再度向程钦一拱手,程钦还礼道:
“恕下官不远送了!”
程铭仙哽咽道:
“爹保重……”
话未说完,只觉自己身子一抬,人已到了屋脊之上,刹时,但闻耳边风声呼呼,已不知自己置身何处。
司马迁武和赵子原在程大人府上耽搁了一整夜,两人离去之际,天已快破晓,到了马柳店,天光大亮。
沈治章租了一家店子,早已吩咐老胡在外面探候,老胡见赵子原和司马迁武还跟了一个少年走来,一面向赵子原招呼,一面到里面禀报。
沈治章租了一家独院,院子很深,其余的人都零零落落分散在两边,这正是他老到之处,万一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赵子原和司马迁武假装是来找沈治章的,就这样,他们很容易的见了面。
司马迁武上前和沈治章见了礼,道:“老怕,烷青还好吗?”沈治章点点头道:
“她还好!”
话声一顿,当下对赵子原道:
“子原,这位小哥是谁?”
赵子原忙将昨夜之事对沈治章详细说了说,沈治章一听,不由肃然道:
“我道是么?程大人忠义之上,缘何会和魏阉这种要打成一伙,原来他别有用心,难得,难得!”
圣手书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