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用鸡蛋敷脸的时候,接到了小张的电话。
“李经理,上面好像查下来了,教体的人说按不住啊!要不,您找史书记出面问问?”
李刚一把捏碎了鸡蛋,扔在垃圾桶里。
“陆子恒的手竟然能伸到教体去了?屮!”
他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给妻子打过去,语气里都是讨好,“老婆,我知道错了,我都听你的,车子房子我都要回来!儒风堂被人盯上了,能不能让咱爸出面给疏通疏通?”
史颖正在做护理,脸上刷了海草泥,说话不清楚。
“我要先看到你的诚意,否则免谈!”
“老婆!夫妻一体,儒风堂是咱爸给批的手续,要是真出事,咱爸也受连累不是?”
史颖想了想,“我给爸打个电话,你抓紧时间把东西要回来!”
“好好好,我等你电话!”李刚挂了电话,眼神如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阴鸷邪佞。
很快,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谁拿他当枪使,他就给谁一枪!
陆子恒一出儒风堂,就打电话回律所,通知他们终止跟儒风堂的一切合作。
几乎是同时,陈姝收到了盛肖苒快递过去的离婚协议书。
“盛肖苒疯了吧,竟然敢跟陆律提离婚?她是想用离婚逼陆律跟儒风堂中断合作?她怎么这么恶毒啊,不仅丢了陆律的面子,还要破坏他的事业!”
王玫烦躁的打断,“不知全貌不要评价!说不定是儒风堂做的过分了呢。”
陈姝朝王玫的背影瞥了一眼,转身去卫生间打电话。
“苏苏姐,盛肖苒可真阴险!用离婚逼陆律跟儒风堂断绝合作!你做个心理准备,别陆律真被她逼的跟你疏远了!”
苏静涵握紧手机,眼底闪过不安。
陆子恒明明不在意盛肖苒的,为什么会受她胁迫?
以她现在的家世背景不可能找到比陆子恒更优秀的男人,他是自已唯一救赎!
陆家人嘴上说着要感激父亲要报恩,可实际上并没有为自已做什么。
就连小团子的监护人写陆子恒,也是她找人去陆父的单位散播‘陆家对恩人落井下石’的谣言,陆家才逼着陆子恒答应的。
盛肖苒一个小城市来的孤女凭什么可以比她嫁的好?
陆太太的位置本来就是她的!
盛肖苒不离婚,她也要逼着她离。
既然她提了离婚,她就必须促成!
等他们离婚,她有的是办法让陆子恒娶自已。
“陈姝,你别激动,这里面可能有误会,我想盛小姐不是这种人……”苏静涵假意为盛肖苒开脱。
“苏苏姐,你可别小看她!她一个小城市来的孤女,没点手段能嫁给陆律?”陈姝打开卫生间的门看了一眼。
确定没人,压低声音继续说,“在我们的心里,你才是陆太太的最优人选!”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苏静涵忙否认,“之前或许还有可能,我现在都……再说子恒跟盛小姐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是衷心祝福他们的!”
“苏苏姐,你是当局者迷,我们是旁观者清!陆律最在乎的人是你,你可不能把他往外推!别的我就不说了,你想想怎么应付盛肖苒吧!”
陈姝挂了电话,回到自已的位置,悠哉的转着笔。
律所正在筹备分行,苏静涵在陆子恒的面前有话语权,肯定能推荐自已过去做个首席。
再也不用被王玫压一头了。
……
盛肖苒走到新房门口,想起家里的花洒好像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