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出发的第一天,七天前就被那两个室友雇来的这个青年,已经是引荐给了阿巳认识,随后阿巳因为各种事情,没有和这个随从怎么说过话。
也就让阿巳对他不甚了解,乃至连他的名字的都不曾知晓。
“小的名字叫朁(can),咱们殷丘本地人,能够给小主人效劳,是小的荣幸!”这个年轻人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那个谄媚的表情已经表现得很到位了。
阿巳不喜欢这种表情,和这种说话方式。
到底是从底层上来的孩子,进入法师的圈子还没有四个月,还不能把自己带入到法师们或者贵族们的身份中去。
这种别人奉承的感觉,不但没有让他舒坦的接受,反而是很难受,很难以接受这种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的奉承。
他既没有身为高位者那种保护天下为己任的气魄,视天下为刍狗的气魄,更不可能会有那些纨绔们的高高在上的虚荣心作祟。
但是,他连拒绝的方法和理由都不会,只是很尴尬而且也有些怒气地说:
“抬起头来,既然你跟着我了,就好好说话吧,我讨厌你这个语气!和我说话就好好说,别再这样了!”
他说的不曾详细,这个叫朁的青年只能以为这小主人是看不上自己,而自己还妄自用了小主人‘贴身随从’的口气说话,激怒了眼前这位法师吗?
朁的身份不高,只有着下等民的身份。
就是平民的身份都没有,谁让他家祖辈和父辈有着不好的案底呢。
让他这一辈只能做些污秽的职业,和高危险却远没有其回报的随从职业。
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奴隶,为所不同的是他们是法师的奴隶。
而法师的身份,让这群大爷们并不能接受自己使用奴隶这种贱民作为随从的选择,而平民和上等民、乃至贵族们也不会屈尊去做那种底层法师们的随从,就让他们需要一群既有着平民身份,却又可以服务他们的拧巴族群来了。
而阿巳已经让殷契老爷子带进了法师的圈子,却不能融入进去,而且他心中并没有将朁这些人当作佣人来看。
阿巳不在意,甚至有些厌烦的话,把朁吓坏了,立即托着匕首就跪了下去。
他还不敢单手拖着,但是磕头的举动却是不敢停的。
阿巳没有去拿匕首,而是一手就把朁的手腕抓住了,一使劲就想把他拽起来。
但是阿巳并没有完全好利索,加上朁正好处于往下磕头的势头那儿,把阿巳带着一个趔趄,再次差点摔倒。
任德兰本来就没啥事,感觉阿巳在琢磨那个技巧,也是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
听到了阿巳不高兴的声音,就要走过来。
另一边跟墨然学习的公孙珏,把阿巳的所有话都听进去了。
跟墨然道歉一声,就率先来到了阿巳的身边,也是给他扶了一把,才没让阿巳真的摔倒,但是他看向朁的目光就没那么善良了。
一手把风履飘带掷出,另一头就拴在朁的脖子上,另一边跟阿巳道歉:“阿轸,抱歉啊,哥哥我给你挑了个不好的奴隶!”
说着就要把这个莫名的随从,像宣纸一样扯了,而且身为法师,他也是能够做到比扯一张宣纸还要简单的,把朁给杀了的。
法师,就因为这种能够随意处置普通人的能力,而变得蔑视除了他们同类的那种高高在上。这种无奈感,就是战职的修炼者,都比法修要弱一半左右。
虽然被公孙珏扶住了,阿巳还是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让公孙珏的动作停了下来。
跟公孙珏摇了摇头,才开口:
“没事,珏哥,放了他吧!只是我讨厌他刚刚的表情,所以有些不高兴而已,让他改了就是,不必伤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