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果果的高中同学。”
“你好,夏夏的丈夫。”
两个男人握手互相自报家门,姚俊又和齐夏果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也就是同学聚会希望她能出席。
姚俊叫齐夏果为果果,齐夏果是能理解的,在那三年他一直都是这样叫的,苏耿又是为什么呢,这是齐夏果第一次听到苏耿这样称呼她,之前他是怎么叫自己呢,齐夏果有些遗憾,她想不起来,好像苏耿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他们相处的时间十分少,更多的时候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彼此,而那时候他们只要用“TA”回复即可。
“还想去厕所?”苏耿突然开口问她,齐夏果嗯一声之后反应过来摇头。“子宫压迫膀胱,上厕所次数多是正常的。”苏耿接下来的一句话有些没头没脑,齐夏果看着他问,“什么?”
“怀孕之后。”
“你怎么知道?”齐夏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红着脸问他。
“书上写的。”这是晚上无事可做,苏耿捞过来齐夏果放在床头上的关于怀孕书籍看到的,看着书上称为胚胎的肉团,甚至是估计胎儿的体重和长度。
齐夏果闭口,她没想到苏耿看过还会记得这些。
“男朋友?”
“嗯?你说话能不能说完整句子。”齐夏果有些生气,这人话题跳跃太快。
“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吧。”苏耿耐着性子把句子扩长,从齐夏果和那个男人对视的目光中,苏耿能察觉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情愫,起码是过去的情谊。
“不算是。”姚俊算不上她的男朋友,只能算是走得比较近的朋友。只是这样吗?齐夏果想,如果她没有结婚,再次遇到姚俊,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哼。”苏耿突然从鼻孔中冷哼一声。
齐夏果皱眉看他,“你哼什么。”
“哼我出现的不是时候,我真应该识趣转身离开。”齐夏果看姚俊的眼神太过痴迷,苏耿心里面有些异味,想他比姚俊优秀的多,齐夏果何时那样的目光看过自己。
“诶?”齐夏果看着一脸郁闷的苏耿,品味他的话,他是在吃醋吗?
车子停下来,苏耿打开安全带,冷冷地说,“闭嘴,别说话,注意胎教。”
她什么也没说,怎么就关系到胎教的问题。齐夏果摸摸肚皮,心里面对宝宝说:他才应该注意胎教对不对,小心眼。
在怀孕期间B超次数是有次数限制的,平时的孕检也只是些常规项目,只是数目比较多,苏耿让齐夏果老实在凳子上坐着他排队去挂号。
排队的大多数是男人,应该都是陪妻子来做检查的,看到站在队伍中的苏耿,笑眯眯地问,“也是陪媳妇来的吧,你们家几个月了?”
“……六个月。”苏耿回答。
“哟,不小了,只要是过了前三个月就好些,她们不难受,咱们也不用跟着鞍前马后地操心,有时候真是恨不得自己钻进她肚子里面去,让小的出来受这份罪。”男人念念叨叨地抱怨,看样子应该是伺候孕妇期间一大堆的唠叨,却不敢在妻子面前提起,现在看周围都是通道中受折磨的战友,话也就多起来。
“她……还好。”苏耿看眼坐在凳子上和其他孕妇聊天的齐夏果,她最难受的三个月苏耿并不知道是怎样的过程,只是知道那段时间她瘦得厉害。
其他人并没有听到苏耿那句近乎低喃的话,另一个高嗓门的人大声开玩笑,“那可乱了辈分,他成老子你成儿子了。”众人笑开,别看这群外貌是大老粗,说起给妻子做的营养餐也是口口是道,只有苏耿是沉默的那个。
他没参与过,等待新生命降临的喜悦和期待他也从未体验过,仔细想想,他的确做得有些过分,这个孩子并不只是齐夏果的,还是他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是被迫要的,他就像被要求完成作业的小孩子,想要玩耍却被强迫做作业,心里面的排斥不断膨胀,遮盖住其他一切。
齐夏果看苏耿一直盯着她看,她站起来,她身子已经重,一手背在身后扶着腰,“还差什么东西吗?”
“没有,你坐着,很快就到了。”苏耿开口说,声音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