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么来了个煞星”旬廉怀里的女子尖声叫一声,使劲往他怀里钻,其他几人就掩嘴吃吃地笑。
“……公子”话是冲江贤说的,江参眼睛却看着正襟危坐的旬廉,目光中微有歉意,“奴才在门口遇到来喝花酒的裴爷,听说您在这儿,说什么也要进来……”
“……裴贤弟什么时候来的栾城?”江贤已热情地站起来,挥手打发了几个姑娘,一把拉起面色严肃的旬廉,“来,我介绍下……”
“火营步军副尉旬廉……”又转向旬廉,“他就是我曾提到过的大夏矿主裴翌,为人豪爽,轻财重义,人送外号善钟馗……”
“……原来是旬公子,久仰大名,幸会,幸会。”江贤介绍完,裴翌已抱拳拱手热情地迎上来。
见旬廉不苟言笑,江贤就拽了他一把,贴着耳朵道:“……这裴翌的妹妹便是黎国后宫宠幸正浓的裴贵妃,他父亲是黎国的亲卫护军统领,为人颇有背景,能弄到黎国的许多紧俏物,尤其军中之物……”低缓的声音透着股神秘,江贤冲他使了个眼色,“贤弟千万别错过……”
微一怔神,旬廉随即也热情起来。交换了名帖,两人已称兄道弟了。
江贤一挥手,让人重新上了杯盏。
“……裴贤弟这次来栾城可要多住些日子,旬贤弟的婚典,你可千万别错过了……”
状似随意地将裴翌安排在旬廉身边坐定,江贤举杯邀酒。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诱饵(中)
“……旬贤弟要大婚了?”裴翌一怔,扭头看向旬廉,“……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这么有福气,日子可订好了?”
“国公府的三小姐,万岁订得日子,就在这月十二……”旬廉微涩,抱拳道,“裴兄一定要来。”
“……御旨赐婚?”裴翌微讶,随即爽朗地笑起来,“……贤弟小小年纪,竟得如此荣誉” 拍拍他的后背, “真不简单,不简单啊”举杯邀到,“恭喜贤弟,贺喜贤弟……”
看着裴翌满眼的羡慕,旬廉目光闪闪,如斗鸡般挺直了胸膛,如果再有个尾巴,相信就是头耀武扬威的驴了。
江贤满眼是笑,推杯换盏间,就介绍起旬廉深厚的家世背景和他在军中的“英雄事迹”,听得裴翌看向旬廉的目光羡慕中又多了几分崇拜,态度也由一进门的随意变的谦恭起来……
旬廉的胸膛就挺得更高,仿佛那些事真是他一个人做的,他就是个无敌大将军,能量无限。
放下酒杯,裴翌一挥手招过身后的随从,捧上两个精致的紫檀木雕花长盒,递到旬廉跟前:“……不知旬贤弟大婚,也没带什么礼物,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万望贤弟笑纳。”
收贯了礼,旬廉也没当回事儿,略一歉让,就收了下来,随手放在一边,端起杯又和江贤、裴翌喝酒说话。
“……不知裴爷这次又带了什么宝贝来” 江参笑嘻嘻地打开盒子,不觉睁大眼,“……天,这竟是黎国罕见的千年人参”
人参在南方虽然罕见,但将军府还不缺,旬廉回头扫了一眼,咧嘴笑了笑,不置可否。
江参又打开另一个盒子,不觉有些口吃:“东……东珠……”
“……东珠有什么稀罕”江贤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别在这儿给我现眼。”
“公子,您看了就知道了”闪身躲到一边,江参摸着被打的头,万分委屈。
江贤接过盒子,眼睛也是一亮,“……裴贤弟越来越有手段了,这样的绝世珍品也能被你得到?”
江贤眼眶可不是一般的高,能入他眼的,绝不是凡品,见江贤竟也赞不绝口,旬廉就好奇地接过盒子。
十二颗晶莹透彻的鸽子蛋大小的东珠,莹莹地散发着淡金色光芒。
如珍珠般,旬廉的双目一瞬间也发出一股蓝幽幽的光芒。
“……玉器大师瞿符子的《珠宝鉴》曾说,岭南珠色红,西洋珠色白,北海珠色微青者,皆不及东珠之色如淡金者名贵……” 江贤捡起一枚拿在手上,“……当年我随黎国太子东征西伐,记得他头上的金镶东珠冠上就有枚鸽子蛋大小的东珠,那色泽竟还不及这个圆润,一颗已是难得,十二颗的大小竟不差分毫……”把东珠放回盒中,江贤摇头慨叹,“难得……难得……”
“让裴兄破费了……”
旬廉缓缓地盖上盒子,再看像裴翌的目光已是不同,竟主动举杯邀酒,瞬间迸发出的热情,仿佛能融化南极州的冰山。
“……爷好些日子不来,不知又看上了谁家的姑娘,把卿怜忘了?”
几人谈兴正浓,门一推,苏卿怜红着眼睛走了进来。不待江贤起身,她人已扑到近前,委屈地落下泪来。
她声音柔得像蜜糖,听得众人心里一震酥麻,旬廉狠狠地咽了口吐沫。
“我这不来了嘛……”江贤一把抱起她,低头就吻。
“……卿怜姑娘越来越标志了。”
“旬爷,裴爷……”苏卿怜一回头,才发现裴翌和旬廉,忙挣脱江贤,上前施礼:“……裴爷什么时来的栾城,也不通知卿怜,卿怜给您接风……”
“哈,哈,哈,有江兄在,怕是通知了,卿怜姑娘也没空给我接风……”裴翌取出一窜莲子粒大小的东珠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