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阳翔在书室值班,此时的他,正在填写书室借还记录。
“阳翔哥。”伯努凯探头,他披着黑色披风,让夜巡的人发现不了他。
显然,他是偷溜过来的。
“怎么了伯努凯,你没和雅丽安在一块吗?”阳翔被吓一跳。
“她今天练剑累坏了,叫我不要离房间太远。啊,别说这个,说正题,”伯努凯边说边进来坐下,他看看四周没有二房的人,接着舒了口气。
“我记得你说过,一个刺客或同一门派的人,剑柄上会有图腾?”伯努凯试探的问。“那是一个信仰,严格来说在剑术战斗中,失败的要腹を切って自殺する(切腹自尽),”阳翔又想到了,
“可你那么一说我就想起来春天里的那个刺客,输了还咬毒自尽,真是个是个懦夫。”
“我不是来问这个的。”伯努凯立刻叫停他,他没有时间听阳翔瞎唠叨。“那你找我做什么?”阳翔发问。
伯努凯确认四周无人,他压低声音问着:“你还记得那个刺客的剑上有什么图案吗?”“记得啊,在剑柄下面有一个,”
阳翔抽出一张废纸画画,“是个褐色的图案,我画下来给你看。”
阳翔画画中,期间还用彩铅在上面勾勒。
伯努凯越看越觉得熟悉了,他一把扯过来。阳翔不知道伯努凯这是什么反应。
“与亨利?巴特利的剑柄图案是一样的!”伯努凯端着纸看。
“难怪那个刺客剑法这么眼熟,我连亨利都打得过,更何况他?”阳翔很得意,“等等,亨利不是芬妮的剑术老师吗?难不成——”
阳翔意识到什么。他扭过头,没再说下去。伯努凯的脸黑了。
“芬妮妹妹竟要杀我,”伯努凯坐在柜子上抱头,“难怪莉莉贝的反应这么奇怪阳翔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那能怎么办?兵刃交击中,必有血液浸染胜者的刀刃,”阳翔拍拍伯努凯的肩安慰他,“对于剑客来说。她要真动手,只有给她的心脏来一剑才会终止这个危险到来。”
他顿了一下,总觉得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好。
芬妮是伯努凯的堂妹,说这样的话不是在挑拨离间吗?
“(好像还没到这个地步。)”阳翔心想着,他马上安慰着。
“希望没有这一天到来,但概率极小。”阳翔同情伯努凯,“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人无完人。”
看来阳翔是知道芬妮是这样的人的,只是没说出口。
(其实早在春天的歌帆被刺的事件中,阳翔就已经看出苗头了)
“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孩,没想到她表里不一。”伯努凯长叹口气。只怪芬妮把自己的人设维护得很好。
艾利克斯一直把芬妮“包装”成温文尔雅,外表人畜无害,实则口蜜腹剑的优雅淑女形象。
在外人眼里,她不卑不亢,恭敬礼让,很符合优雅小姐的气质。
她是孩子中最不起眼的存在,但很会看人眼色,知道要做什么才能哄人开心。
再加上她的大哥斯蒂文是二少爷,在家里有一定话语权。“二哥(实际上是大姐)”优恩也是“少爷”,姐姐莉莉贝又是“神女”。
可以说,在这样的家族里生活,她只要做个优雅小姐就够了。